「但是她沒有跟我,她說她不是受不了我,而是受不了我的生活方式。她酷愛自由,一個星期上三次大型舞會,與那些呆笨而跋扈的名流夫人打交道,她吃不消。」
我笑,典型的叮。
「她的世界是美麗而廣闊的,她能飛,我不會。」他用手掩住臉,「一個人的享受是有盡頭的,她不貪錢。」
「你幾時成為詩人了?」我笑說,「別頹喪,得到一些,必然失去一些,趙三,你如今擁有的,可不少哇。」
他不響。
「而且叮-的世界不易闖進去,」我說,「你好比一隻駱駝,如何穿過針眼」
他也只好笑。
「聽說一一」我帶人正題,「聽說你與香氏有業務——?」
「香氏?呵是,香氏航運一支。」
「你知道香雪海這個女人?」
「自然,她是航業會議主席。」
「她有多大年紀?」
「噫,」趙三不大為然,「你打聽這個幹什麼?」
「你別誤會。」我把來龍去脈說一遍。
「不稀奇。」趙三說,「這個女人非常古怪。」
「她長得可漂亮?」
「不漂亮。」
呵。第二章「香氏企業在金玻璃大廈頂樓,一列落地長窗,本來景色非常好,伊入主之後,竟叫人把窗全部封密,襯上黑絲絨幕簾,你說怪不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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