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衝擊，兩次衝擊……百次衝擊！
柳天的面板隱隱溢位鮮血，靈氣對他的身體造成了巨大傷害。但他沒有停止衝擊。
很快，夜幕降臨。
柳天已經衝擊了九百八十九次，他的呼吸變得無力，臉色慘白得厲害。他的身體快透支了，如果不是依靠頑強的毅力，他早已經倒地不起。
九百九十次……九百九十三次……
柳天的衝擊越來越緩慢，但力量卻一次比一次大，他現在使用的力量是最開始的四倍不止！他的面板完全成了血色，像是被碾過。
九百九十八次。
九百九十九次。
靈氣的運轉速度已經進入柳天能控制的極限，他感覺身體都快撐破了，靈氣每一次撞擊都如同驚濤拍岸，聲勢浩大。
“最後一次。必須破，速度再次增加一倍！”
柳天完全陷入了瘋狂，體內靈氣流轉，像是風聲呼嘯，他的身體金光閃爍，像是有金色巨龍要破題而出。
他已經超越了極限！
“給我碎！”
他的全身都在禁臠，但他還是憑藉最後一絲力氣將體內靈氣引導至右腳風池穴。
轟！靈氣對撞，巨大的衝擊力四散開來，猶如驚濤駭浪，周圍不少經脈血管因此而破裂。
但與之同時，一聲輕響，類似蛋殼碎裂的聲音清楚傳到柳天的耳朵，一個黑色小洞出現在經脈之中，原本狂暴的靈氣瞬間受到吸引，進入了黑洞。剎那間，黑洞中泛起點點金光，如同螢火之輝。
“風池穴，終於打通了。”
柳天的嘴角終於露出一抹笑意，隨後咚的一聲，身體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呼吸空氣，他的身體不能動彈了。
體內，靈氣運轉的速度歸於正常，緩慢修復他的身體。足足一個時辰，他才勉強站起來。
他感覺身體很空，肚子很餓，這是修為進入狂人鏡後，他第一次感覺如此飢餓。身體透支得太厲害了。
開啟房門，同往常一樣，僕人將飯菜擱在了門前。
柳天端起飯菜，去到亭臺下，抬頭仰望天空。
今夜，無月，天空灰濛濛，像是要下雨。
搖了搖頭，他大口大口吃肉喝酒，他的肚子餓得慌，身體太過虛弱。
不知道是不是他吃得太投入，不知道什麼時候，院落裡再次響起了樂聲，池塘小舟上，白色倩影像是剛來不久，又似乎來了很久。她端坐船頭，纖指點弦而出聲，聲樂飄渺，直上九天。
良久，一曲完畢，白衣女子整理衣衫，準備划船上岸。
“姑娘，今晚你是在等我？”
柳天忽然出聲，他第一次朝女子開口。
白衣女子轉頭看了柳天一眼，並沒有說話。
柳天也沒有覺得尷尬，再次開口：“如此美曲，再彈奏一曲如何？”
女子遲疑，最後再次坐下，彈了一首不知名的曲子，但同以往一樣，曲調低沉，像是在述說心中的煩惱。
很快，琴聲終止，柳天卻意猶未盡，第三次開口：“姑娘，既然心中有憂愁，不妨來同我小酌幾杯。”
白衣女子看著柳天，久久沒有動作，良久，才滑動小舟，上岸離去。
柳天苦笑搖了搖頭：“難道還怕我把她吃了不成。”
他的話剛剛落下，一道動人的聲音從他身後傳來：“在我的家，我怕你什麼。”
柳天下意識轉頭，一道白色倩影出現在他的眼前，這是一位妙齡女子，女子眉如遠山橫黛，面如秋曉之月，眉如墨畫，鬢如刀裁，一舉一動都帶有大家閨秀氣質，看上去彬彬有禮。
“你的家？如果我沒猜錯，你就是公孫家大小姐吧？”柳天淡淡一笑。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