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山。這天柱山還真的像天柱一般!”
喃喃自語一聲,蕭玉耳邊傳來了極輕的腳步聲。
還未走到蕭玉身邊,沈立就笑著問道:“想什麼呢?我見你一個人盯著天柱山看了好久了。”
“沒想什麼?只是感嘆天地的神奇!”
“是啊!若不是親眼所見,誰會想到大江中心會有這麼一座高入雲際的高山呢?”
盯著高聳入雲的天柱山,聽著嘩嘩的水聲,蕭玉心中突然出現了一種奇妙的感覺,相對與整個天地,人顯的十分的渺小。
船飛速的往東行去,天柱山在蕭玉眼中也變的越來越大。
眼中的天柱山越來越大,蕭玉就越發覺得天地的浩大與自己的渺小。慢慢的,他心中升起了對天地的恐懼。
就在蕭玉雙眼中只剩下越來越大的天柱山的時候,沈立的聲音驟然在他耳邊響了起來。
“拋開其弒父殺兄的罵名不算,司馬離也不愧為一代人傑。”
“哇!”
蕭玉沒接沈立的話,反而張口吐出了一大口血。
見到蕭玉的異樣,沈立臉色一變,急忙問道:“你怎麼了?”
蕭玉擦去嘴角的血漬,搖搖頭,笑道:“多虧你將我驚醒,不然,我的修煉前程就算是徹底在了心魔之下。”
相對於天地,人的確十分的渺小。
不過,人若是因為天地的浩大而對天地產生恐懼的話,那麼這個人失去追求天人合一的信心。
修煉過程中遇到的魔障,即為心魔。
對天地產生了一些感悟不一定就會得到好處,蕭玉上一次的感悟對修煉有益,這一次的感悟卻引出了他的心魔。
追求天人合一的路上,本就充滿危險。
見到蕭玉面色紅潤、氣息穩定,沈立放下心中的擔心,猶豫了一下,開口道:“陛下不會放過司馬離,你不用擔心報不了大仇。”
蕭玉愣了一下,笑道:“你以為我想起了先祖的仇?”
輕笑一聲,蕭玉長嘆了一口氣,說道:“先祖是死在司馬離的手上,不過,他最恨的人卻是出賣他的夏淵。殺了夏淵,我的仇就已經算是報了大半了。”
沈立點點頭,嘆道:“若是我是藥王前輩的話,我最恨的人也會是夏淵。”
兩人在船頭靜立到月上中天,這才返回到船樓內。
快到天柱山的時候,船隊行的慢了一些,卻是在等路上的軍隊。
三天後,當皇甫離豐的軍隊與燕無涯的軍隊分別趕到臨海城、福海城的時候,船隊在距離天柱山大概二十里的地方停了下來。
即使大半勢力煙消雲散,司馬離麾下至少也應該有七八萬精銳水軍才對,可是,天柱山附近的江面上卻連一隻戰船也沒有。
站在船頭上,盯著眼前二十里平靜的江面,明王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若是司馬離在江面擺下陣勢的話,明王敢直接指揮船隊殺上去;此時,司馬離沒在江面上佈置一艘船,他卻不敢輕舉妄動了。
“是故弄玄虛?還是真的有什麼埋伏?”
沉思了片刻,明王轉頭對著燕無涯問道:“你怎麼看?”
燕無涯皺眉沉思了一會,沉聲道:“以臣下之見,不管司馬離為什麼這麼做,都當他佈下了埋伏就是了,小心無大錯。”
明王點點頭,轉頭又對著蕭玉問道:“你的意見呢?”
“小心無打錯,兒臣的意見與燕將軍相同。”
明王沉思了一會,沉聲道:“燕將軍,令一支水性好的水軍在前開路。”
“遵命!”
應了一聲,燕無涯走到船邊,拿出一面小旗子揮了幾下。
得到燕無涯的命令,兩艘戰船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