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賄了?
………【第三十六章 戰盜蹠】………
杜營已經有點站不住腳了,隨著河中間的裂紋越變越大,擠壓下的河水也越漲越高,逐漸形成了兩道比地面高出數米的巨大潮頭向兩邊推去,站立在潮頭最上面的杜營看起宛若潮神一般。
杜營知道,再站下去潮頭只會越來越高,等到落潮之時其落差也會越大,雖然杜營不在乎這點威脅,但是強敵當前,杜營不想白白送給盜蹠任何可乘之機。
杜營瞬間消失在洶湧的潮頭之上,無任何預兆的跨越二十餘丈空間出現在盜蹠身前三尺,一隻乾瘦的拳頭對準盜蹠面門砸來,枯黃的拳鋒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力,如同四周樹林中無所不在的落葉一般柔和安詳。
盜蹠臉色一變,右手的青綠色盾牌一抬,以一線之差擋住了面門,也就是說,只要盜蹠反應慢上那麼一丁點,兩個人之間的戰鬥也許就提前結束了。
“嘭”的一聲,盾牌如同被一個數百噸的無形氣錘打中一般,發出一聲巨響,方圓十里內林中樹枝上的積雪枯葉在同一時刻被震得簌簌直抖,紛紛揚揚的灑落,如同引起一場小範圍降雪一般。
盜蹠連著盾牌被這一記重拳打得倒飛出去,連著撞斷五棵百年巨木才撞入一個土包之中,土包如同被炸藥爆破一般,陡然四散開來,濺起滿天塵土,一連串巨響聲震山林。
“呯”的一聲,一株被盜蹠撞斷的大樹倒下,近十丈長的樹身砸在杜營身邊兩丈開外,中空的樹身斷做兩截,從中滾出車輪大小一團黑乎乎的東西,在地上滾了四五圈才停了下來。
黑球伸長開來,原來是一隻正在樹洞裡冬眠的黑熊,從數丈高空掉落的黑瞎子似乎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站在離杜營四五丈遠的地上茫然四顧,突然發現站立著的杜營,眼前一亮,熊嘴微張,露出閃亮的獠牙,旋即又被杜營正在散發的駭人氣勢所懾,扭頭繼續裝模作樣的往別的地方看去,一搖一晃往遠處挪步,走開十餘步後陡然加速,兔子一般竄進樹林深處。
被盜蹠斧頭劈開的裂縫已經寬達近二十丈,幾乎佔了整個池塘的一大半面積,河水也終於拔升到了離地十餘米的最高處,轟然向兩邊樹林席捲過去,噼裡啪啦壓斷不少池塘邊生長的樹木才退捲回河心,但是水位已經比先前低了一尺多。
巨浪席捲河邊之時,大青牛身體兩丈方圓似乎有一道無形的保護圈,那鋪天蓋地的大浪沒有把大青牛和鹿群弄溼一丁點,大青牛彷佛對一切渾然不知,安詳的看著遠處的杜營,在牛頸部綁著深深熟睡的小孔鯉,說也奇怪,平日裡草不離口的大青牛自從脖子上綁上這麼個累贅以後,顯得對於河邊的嫩草沒有任何興趣,好像怕自己低頭吃草會顛到脖子上的小孔鯉。
梅花鹿一家則是安靜的跟在前面這位體型巨碩的牛老大身後,乖乖的當著跟班的角色。
杜營看著那個被炸裂的土包,他知道盜蹠在裡面,他的氣場也沒有絲毫減弱,大概是許多年來沒這麼被人打退過吧,可能他還需要一點時間消化這個認知。
從昨天起杜營的道心就在毫無預兆的情況下進行了脫胎換骨的蛻變,就像煤炭在巨大的壓力下某一天突然變成舉世矚目的鑽石一般,東西還是那個東西,成分還是那些成分,只是排列的不同,就讓杜營發出了前所未有的耀眼光芒。
天雷石是老子送給杜營的防身之物,但是最寶貴的不是盤旋在石頭表面的天雷,而是最中心那一點大道之力,在無法言喻的大道面前,任何形容詞都是蒼白無力的,歷代所有的道門宗師都沒有辦法把自己的感悟傳給別人。
恐怕對其中體會最深的就是杜營的師祖彭鏗了。
彭祖作為一個道門歷史上的赫赫有名的宗師,在世間駐留長達八百餘年,娶妻四十九,生子五十四,眼看著他們一個個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