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花的合同,去了戲園子還能碰到嚴承悅和留王,下場雨耽誤會兒功夫,竟然能夠碰到君家的人,這不,偏偏回家了,偏偏就在自己家中看到了於希。
“大娘子。”於希臉帶笑意起身跟李鸞兒行禮,姿態語言極盡敬重之意。
李鸞兒明白於希為何會如此,說白了,便是因為對她武力值的懼怕,還有那夜審誤劫匪留給於希的印象太過深刻了些,以至於如今怕於希見到她就想到那一地的碎肉什麼的吧。
“於公公貴人事忙,怕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了。”李鸞兒朝於希回了禮,打著哈哈說笑了一句,於希趕緊笑道:“可不是麼,叫大娘子說著了。”
李鸞兒並不忙著問於希來做什麼,只是叫瑞珠趕緊泡茶,又叫馬小丫去廚下瞅瞅可有什麼好些的點心,等坐定之後,李鸞兒才道:“可巧於公公今兒來了,家中這幾日才得了些新鮮的瓜果,我想著給於公公送些去,只可惜沒有門路。”
於希一聽這話大喜:“好叫大娘子得知,我在冰碳衚衕有一所宅子,以後大娘子有什麼事吩咐,只管叫人過去就是了。”
“冰碳衚衕。”李鸞兒一時更是好笑:“於公公大約不知道吧,我今年冬怕是就要住在冰碳衚衕了,以後和於公公做個鄰居也是極好的。”
於希這才想起李鸞兒可是和嚴家訂了親的,又想到這幾日聽來的那麼一耳朵閒話,聽說嚴老將軍已經給幾個兒子分了家。且把嚴大公子分了出去,似乎是在外邊給嚴大公子置了宅子地的,卻原來,這嚴大公子置辦的宅子竟是在冰碳衚衕的。
他也覺得好笑,更覺得與李家有緣份。拱了拱手:“那以後還要多蒙大娘子照看了。”
李鸞兒連說不敢,一時茶水點心端了上來才問:“不知於公公今兒來這是……”
於希還沒有說話,便聽馬小丫在外邊與人說話:“什麼,嚴家送來的?且先收著,稟了夫人給嚴家一些回禮,對了。打賞的銅錢可有……”
“小丫,與誰說話呢。”李鸞兒朝外喊了一嗓子,馬小丫笑著進門:“才剛周叔來報說嚴公子叫人送了些新鮮物件與娘子,這不,我才說要稟了夫人看看送什麼回禮呢。”
李鸞兒聽了趕緊和於希告罪:“於公公。實在對不住了,我先與小丫說說嚴家回禮的事,再與公公敘話。”
於希今兒有假倒也不忙,連道不用管他,叫李鸞兒只管忙去。
李鸞兒倒也不避著於希,直接在廳堂上便吩咐起來:“前些日子我才淘了幾本西洋書籍,大公子愛這個,你找了叫嚴家的人帶過去。還有,咱們在鳳凰縣時我得了一塊好玉,前兒才叫玉雕師傅雕成玉佩。便在我妝臺下那個紅木雕漆盒子裡,你也一併送出去,另外,昨天哥哥從行商那裡買了好些小沙果,吃起來倒是好,你去叫人分一些給嚴家。”
又想了一會兒。李鸞兒也實在想不出什麼來,便擺擺手:“就這些吧。你下去弄吧,另外。你尋瑞珠叫她拿些銅錢與你。”
馬小丫會意,這怕是要給嚴家下人的賞錢,連連點頭,一時去李鸞兒屋裡尋了西洋書和玉佩,又和瑞珠要了些銅子,並去廚下她孃老子那裡弄了一袋子小沙果叫她哥哥揹著去了前院。
打發了馬小丫,李鸞兒才對於希歉意一笑:“勞於希希久侯了。”
於希正喝茶,此時把茶水放下:“大娘子這叫什麼話,咱們可是過命的交情,你和宜嬪娘子,我再加上老邢,咱們是三仙山那裡搏命出來的,與旁人自是不能比的,你若再說這話,便是瞧不起我老於了。”
於希這話明顯的是要與李家拉近關係,這正合李鸞兒的心意。
於希可是官家身邊的人,素來知道官家的心思,且為人不錯,如果他和李家走的近了,李鳳兒在宮中也多個幫手,日子也好過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