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女道謝,蓉兒快言快語道:“前些時候我和姐姐灑掃時聽到有人要對付李美人,我們便想透個信出去,奈何我們倆也沒個熟人,更沒什麼勢力,哪裡有法子告訴李美人,這幾日每天中午我和姐姐都會過來灑掃,原是想法子的,不想卻正好碰著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汙賴公子。”
玉兒緩步過來給嚴承悅行了禮:“公子有禮了。”
嚴承悅虛扶一把:“在下要感謝兩位姑娘相助之恩。”
玉兒笑了笑:“公子若有心感謝,便請想法子叫我們姐妹倆早日出宮,說實話,今日我和妹子因著公子得罪了人,若是還留在宮裡怕要遭報復的,公子有法子的話請拉我們姐妹一把,若是沒法子便當我們命苦罷了。”
她這話一出口,嚴承悅就是沒辦法也得變成有辦法,不然豈不是忘恩負義,將對自己有恩的人置於危險境地?
“在下想想辦法吧。”嚴承悅心中嘆了一口氣。實在有些懊惱,德慶帝叫他到御花園尋花的時候便該推了,只是他想著推了的話還要想法子解釋一番實在麻煩,因此便尋了個小太監帶路,原想著拿了那盆玉壺春便快些出去,沒想到還是碰到這種事情。
早知道……轉眼,嚴承悅又一想後宮中有人想叫李鳳兒沒臉。便是今兒他沒事。指不定哪時候誰出了什麼事呢。
他就有些慶幸今日的事情正巧他碰上了,他還能想法子應付過去,若是叫李春碰上。那才是糟糕呢。
正當嚴承悅想法子如何幫那兩個宮女出宮的時候,就聽到一個帶些尖利的聲音:“陛下駕到……”
嚴承悅趕緊退身一旁,那兩個宮女也都匆忙跪下,而被她們綁起來的宮女早嚇的面無人色。
片刻之後。德慶帝帶了於希還有一隊太監出現在菊園中,他看到嚴承悅似乎是吃了一驚:“嚴卿還未離開麼?”
轉頭。德慶帝又看到被綁的兩個宮女:“這是怎麼回事?可是誰冒犯了嚴卿?”
嚴承悅抱拳施禮:“陛下,微臣不知道怎麼回事?微臣還想請教陛下呢。”
一句話,叫德慶帝有些失語,等了一會兒他才看向那兩個躺在地上的宮女:“你們兩個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粉衣宮女一聽立時哭了起來:“陛下。陛下還請為我們姐妹做主,我們看到這位公子搬那盆玉壺春,還以為有人偷花便過來瞧瞧。誰知道,誰知道他喪盡天良。竟是趁著四下無人要調戲我們姐妹,我們自然拼死反抗,後來又有他的同夥出來,他們合夥將我們姐妹綁了。”
德慶帝聽了才要說話,卻聽那跪在地上的宮女大聲喝斥:“你胡說,分明是你們不要臉想要栽贓這位公子,我們見到自然要給公子做個證的,你們卻偏生還心存妄想,沒法子才將你們綁起來的。”
德慶帝轉頭瞧向嚴承悅:“嚴卿,你說說。”
嚴承悅抬頭笑了笑:“微臣問心無愧,微臣想跟陛下討個說法,這後宮裡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是人不是人的都想汙賴微臣,莫不是微臣好欺負不成?”
這話說的德慶帝都有幾分惱怒,心說果然和李大娘子是兩口子,也學了李大娘子那伶牙俐齒,只是他現在還用得著嚴承悅,不得不壓下怒氣周旋。
“朕自然是信嚴卿的。”德慶帝忍怒笑道:“嚴卿家中夫人兇悍,嚴卿又怎敢有什麼旁的心思。”
這話卻是暗中點出嚴承悅是個怕老婆的,嚴承悅卻也不惱:“正是呢,家中夫人厲害的緊,微臣自然不敢有什麼心思。”
他大大方方的認了,倒叫德慶帝有一種重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很是憋悶:“如此,怕真是這兩個女子的錯了,即是她們得罪了嚴卿,便該給嚴卿賠罪,這麼著吧,朕將人交給嚴卿帶回去,想要怎麼著由著嚴卿處置如何?”
說話間,德慶帝又瞅向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