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不說張薇,就是張鶯。不也叫家裡人寵的不像話麼。”
顧歆聽的連連點頭:“李姐姐說的是,當初張薇鬧著要退親的時候,要是張相公能夠阻止她,說不得也就沒有如今這些事了。”
說起張薇來。李鸞兒就是滿心的厭惡,和顧歆談了幾句就岔開了話,兩人說笑一時。就有一個小丫頭端了熱滾滾的濃香的雞湯進來,顧歆一聞到這香味。立時饞了:“這湯熬的當真好,李姐姐,我可不客氣了。”
說著話,她端起雞湯喝了幾口,更是讚歎起來:“這湯怎麼弄的,真好喝。”
李鸞兒也端著雞湯慢慢喝著:“這是哥哥才弄的法子,又有夫人往裡邊添了些藥材,這湯不僅好喝,還能補養身體,尤其是對咱們女人最是滋補的。”
“一會兒姐姐將方子給我抄一份吧。”顧歆一聽纏著李鸞兒撒起嬌來:“我回去也學了熬給母親喝,這段時間母親忙著家裡生意,又要準備年禮,很是疲累,我瞧著都心疼。”
“行。”李鸞兒大方的答應一聲:“一會兒我抄給你,你回去慢慢琢磨吧。”
喝完雞湯,顧歆又說了一些京城各處的八卦事件,什麼哪位大人最是懼內,哪家後院又起紛爭了,哪位大人在外養了外室,外室生了個兒子,想要認祖歸宗,正房夫人不同意之類的。
李鸞兒倒聽的很有些趣味,和顧歆很八卦了一番,眼瞧著天色不早了,這才催顧歆回家。
顧歆有些不捨,不過李鸞兒答應她過幾日回李家的時候再邀她一處玩,她這才一步三回頭的出了嚴家宅子。
打發走顧歆,李鸞兒也有些累了,就將丫頭全攆出去自己在裡屋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天色已經黑了,她伸展一下腰肢叫人進來,就見瑞珠端了水進來。
李鸞兒下床,就著水盆洗了手臉:“什麼時辰了?”
“酉時了。”瑞珠答應一聲,拿了帕子遞給李鸞兒。
李鸞兒接過帕子的時候,見瑞珠頭上的髮絲中有些水珠,看她肩頭也帶著些溼意,不由驚問:“下雪了。”
“可不是麼,約摸著下了有一柱香的時間。”瑞珠笑笑:“少奶奶去瞧瞧吧,雪大的緊,就這麼一會兒子功夫,房頂和樹上都白了。”
李鸞兒擦了手,叫瑞珠拿了件大衣裳穿好,帶著瑞珠出了門,兩人站到廊下就著廊下燈籠裡的光線瞧去,確實白茫茫一片,遠處近處的屋頂都白了,便是透過院牆看到的樹上也都是銀妝素裹,天空更是黑沉沉的,陰的厲害的緊,那雪扯棉絮似的不住下著,瞧著這一夜都甭想住了。
“也不知西山那邊如何了,一下雪路上更不好走,且山上更寒。”李鸞兒瞧的沒有半分喜色,反而擔起憂來。
“少奶奶放心。”瑞珠趕緊勸了兩句:“少爺怎麼說都是跟官家出去的,且住的也好,還有嚴一幾個伺侯著呢,冷著了旁人,也冷不著少爺的。”
李鸞兒嘆口氣:“到底都是些男人,能細心到哪去,再說,嚴一跳脫,白棋嘴碎,他們不給你家少爺尋麻煩就是好的,我能指望他們怎麼伺侯。”
瑞珠都有些想抹汗了,嚴一和白棋雖說性子上有些不太好,可對少爺忠心的很,也都是細心人,照顧了少爺好幾年從沒出過差錯,怎生到了少奶奶嘴裡便這樣不好。
“算了,不想了,總歸再過不了幾天你家少爺就該回來了。”李鸞兒呆站了半晌才笑了起來:“這大雪一下啊,外邊的貨物估計是進不來了,年根底下又都要買年貨,恐物價是要上揚的,幸好咱們家早早的從外邊弄了許多東西進來,倒不怕這些。”
又想了一時,李鸞兒對瑞珠道:“你去和周管事說,叫他將鋪子裡那些精品紙張筆墨緩些賣,我估摸著再過些日子,這些物件是要漲價的。”
“奴這就去和周管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