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顏裁縫問。“願意,我也願意和你做,要不要再來一回嘛。”永安伯這下倒是放開多了。“你休想!我這裡還痛著呢。”“不行就算了,我也沒有說非得要來嘛。”永安伯哈哈一笑:睡吧,明天我還要去紫花家幫忙呢,明天我就可以見著紫花了。這晚,顏裁縫靠在永安伯的懷裡,早早的進入了甜美的夢鄉。可永安伯卻總也無法成眠。快二十年了,他終於等到了與紫花見面的機會。這讓他興奮,又讓他忐忑,紫花還會是他日思夜戀的那個紫花嗎。―――――郭家大院這次為兩位被殺的鹽工舉行的葬禮很是隆重,守夜的靈堂就設在道濟鹽鋪前的空地上。吃過早飯,永安伯急匆匆趕到道濟鹽鋪的時候,這裡的靈堂已經於頭天晚上搭好了。靈堂內兩具又大又黑的棺材並排放著,已經有死者的親人在哭喪了。鎮民們也陸陸續續的來了不少,所有的人都在議論,說郭老爺也算是對得起兩位死者了,除了郭老爺,這個鎮上還有誰買得起如此氣派的黑漆棺材?永安伯在靈堂四周轉了轉,見黃管家在現場忙得團團轉,張羅著一切的事情。但卻沒有見到郭夫人紫花。心頭正在懊喪呢,這時慧妹來找,說是母親請他到郭家大院議事。聽說紫花要約自已在郭家大院見面,永安伯自是激動不已。雖然他來古風鎮十多年了,但真還一次都沒有見過紫花呢。平日裡紫花是深居簡出,從不一個人在外拋頭露面。其實,又何止永安伯沒有見過紫花,恐怕是全鎮也沒有幾個人見過紫花呢。只是在十多年前的一天,突然聽說郭老爺又娶了一位如花玉的美夫人。而更讓鎮民們奇怪的是,一向呼風喚雨、揮金如土的郭老爺,卻並沒有與紫花舉行一個盛大的婚禮儀式。紫花夫人也是從不出門半步。所有這些反常的做法,不得不讓鎮民們七猜八想,但想到最後,誰也不知其究竟為啥。自然而然,這紫花夫人也就成了鎮民們心中的一個謎,雖然都知其存在,知其貌美,但除了郭老爺最親近的朋友,誰也無法一睹紫花夫人的芳容。“慧妹,你媽真的是讓我到你家裡說事?”永安伯似乎不敢相信,跟在桃幾身後邊走邊問。“對呀,正是她叫我來請您呢。”慧妹望著永安伯笑了笑。十六七歲的姑娘,已經出落成了一個美人胚子。一笑一顰間,活脫脫如紫花過去的樣子。“這個女孩子真的長得和她媽年輕時一樣好看!”永安伯心中暗想,又問:慧妹,你今天沒有讀書?“沒有,我請了一天的假,幫家裡做點事。永安伯,這回金銀哥期中考試又得了全年級的第一名。”“真的?”永安伯問。“當然是真的,成績昨天就下來了,等金銀哥放星期回家你問問就曉得了。我們的班主任老師可喜歡他了,說金銀哥將來一定有出息呢。”“是,金銀這孩子就是讀書得行。”永安伯嘿嘿的笑。“慧妹,你爹爹還沒有回來?”永安伯又問。“還沒有,聽說他要等抓到壞人後才會回來。”慧妹說完又是一笑,她總愛笑,和她媽一樣。“那你媽為啥不到靈堂去?”“我媽從來不出院門,再說靈堂那樣的地方,她就更不會去了,有管家黃叔叔張羅就行了。”“你媽從來不出院門?為啥?”永安伯急著問,這正是他一直想要弄清的問題。“這個……我也不清楚。”慧妹又回過頭看著永安伯笑了笑。永安伯還想再問啥子,但已走到郭家大院門口。見有慧妹領著永安伯一起,這回護院沒有阻攔。永安伯來過一回郭家大院,對裡面的大概佈局還算熟悉。但不曉得紫花會在哪裡接見自己,會不會是她居住的東花園?永安伯正胡思亂想呢,卻突然傳來一個人的聲音:“呵呵,是永安師傅到了!你可是難得的稀客呢,快快請坐!”說話的正是紫花。永安伯猛的回過神來,順聲望去,發現紫花正坐在花園正中的一把木椅上,見到自己進來,她正起身給他讓座呢。“紫花……紫花……夫人……”永安伯三兩步走上前去,叫了一聲,便再也說不出話來。眼前的紫花身著紫紅色的旗袍,烏黑的長髮盤於頭頂,銀色的簪子在陽光下撲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