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怎麼,你也覺得可惜?”
葉樂樂一聽這話明擺著瞧人不起,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滿口胡謅起來:“怎會,你這叫激流勇退!已立了這麼大功勞,掌兵的白燕麟又是你的好友,陛下當然會生出忌憚之心,不想出個無法擺佈的權臣。你若退了,念及先前的功勞,陛下指不定還會對莊家多方照應呢。”
說著見莊蓮鶴神色不對,不由得意起來:“我說中了?”
莊蓮鶴忍不住笑了起來:“十中其一,也好賣弄?”目光卻溫和了許多,他辭位自是另有深意,卻從未有人想去深究,只知哭喪著臉挽留,著實令人厭煩,不想她一介女流這輩,反倒能沾著些邊。不過,她本就不同吧。。。。。。
略一出神,葉樂樂已是準備告辭了:“我這書冊已是交了,自家茶館還有許多囉嗦事,這便告辭了。”說著也不等莊蓮鶴答應,直接就往外走。
莊蓮鶴看著她那匆匆的身影,竟是怕有人攔著似的,不由無端生起些不快,仔細想想,她似總對他有些懼意,歸根究底,只怕也是由於當初那次動手。
心念一動,便微微抬起了當初掐了她的右手來看。
長隨拎了壺進來續茶,看見他陰沉著臉的樣子,不由有些害怕,覺得他家二公子最近有些陰晴不定,更不好伺候了。
卻說葉樂樂回了茶館,看到茶館靠門的桌子旁坐著個衣著古怪的紅髮男人,就猜到是大副亞瑟。
走到面前一看,果然是他。
亞瑟正被人當猴圍著看,一見是她異常高興:“嗨,葉!真高興見到你。”
他們沒法和其他的大黎人溝通,有了事只能來問葉樂樂,一來二往的便也熟了。
“你知道什麼地方有麥芽酒賣?我們都離不了這傢伙。”
葉樂樂想了想:“沒有。”
亞瑟就扶著額痛苦的哦了一聲:“你知道,這玩竟兒若是混著摩西酒,兩杯下去就可灌倒一頭大象。我們這些可憐的水手需要它!”
葉樂樂發笑:“亞瑟,你說話太誇張了。”
亞瑟揮舞著手錶示自己毫不誇張:“哦,不不不!在我的家鄉,若是在路邊見到昏迷不醒的人,一種可能是他要去見上帝了,另一種可能就是喝了這種混酒,好吧,將他抬到桌上,圍著他大吃大喝,等兩天若還不醒來,就可以安
葬了!知道嗎?這就是為什麼會有‘守靈’!”
葉樂樂被他逗得忍笑不住,用手背掩住唇,幾欲彎下腰去。
亞瑟雖然粗俗,但他說話十分風趣逗人。葉樂樂一邊整理這幾日的帳目,一邊聽他瞎吹。正好有了亞瑟在,路人無意看到都會被吸引進來,店裡的生意一時大增。
計準抱著臂在旁轉了幾個圈,終於忍不住道:“老闆娘,您怎的也會說這鳥語?”
葉樂樂輕咳一聲:“嗯,那天的莊大官人教的。”沒有人敢去尋莊蓮鶴對質吧?
正說著莊蓮鶴就進來了,葉樂樂也不知道他如何湊得這般好,估摸著他已聽了去,就垂下頭去裝死。
亞瑟一見到這位先生就莫名有些害怕,於是就摸了摸他的大鼻子:“葉,我該告辭了。”
葉樂樂就從櫃檯裡摸出一小壇青梅酒來,雖然她這裡不賣酒,但是當地的黃酒十分好入口,有時她自己也會小酌一番,有次想起前世喝過的青梅酒來,就扔了幾顆到酒罈裡泡著,後來味道倒也差不離。這時送給亞瑟嚐個新鮮:“給你,雖然不夠勁,也嚐嚐。”
亞瑟雙眼發光的接過,就張大手要來擁抱她:“葉,你太好了。”
眼看葉樂樂就要被熊抱住,莊蓮鶴一步走近,順手持起櫃檯上的算盤,硬生生的用算盤橫阻住亞瑟的去勢。亞瑟轉頭一看,莊蓮鶴雙目微眯,喜怒不辨的神情十分可怕。雖然明知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