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出,而且直接允許自己過去了。
這——
商如意一時間都有些傻了,幸好身邊的宇文曄輕咳了一聲,她立刻回過神來,急忙起身對著宇文淵行禮:“兒臣多謝父皇!”
說完,她慢慢的坐下來,但因為太過震驚,心跳如雷,手腳發軟,坐下的時候還是宇文曄伸手扶了她一下,才勉強坐穩,而商如意抬頭看了他一眼,兩個人的目光交匯,都閃爍不已。
看來,剛剛那盒子的密報,的確是“非常之事”。
可是,什麼樣的“非常之事”,能令宇文淵如此龍心大悅,甚至能想起半個月前自己提出的一個堪稱觸碰了他的逆鱗的要求,並且破例允許呢?
雖然出了這麼一個小小的“插曲”,但因為宇文淵龍心大悅,這場仲秋夜宴比平時任何時候的氣氛都更好,宇文淵與兒子兒媳們談笑風生,難得多喝了幾杯,等到夜宴結束的時候,他已經有些微醺,卻還勉強維持著帝王的威嚴,甚至在起身準備離開的時候,又回頭看了一眼一直緊跟在自己身邊的玉公公。
尤其看的,是他一直捧在手中,不敢放鬆半分的那盒子。
看到玉公公護著那盒子,宇文淵的眼中笑意更甚,對著玉公公擺了擺手,示意他拿去放回到自己的兩儀殿內,然後便也準備離開,宇文愆等人立刻從桌案後走出來,跪下相送。
宇文淵突然又回頭道:“若胭也禁足了好幾個月吧,之前是朕待她太嚴,想來她也是心疼如意的。”
突然又提起楚若胭,令宇文曄和商如意更加詫異。
商如意大氣都不敢喘一口,倒是宇文曄還算平靜的說道:“勞父皇記掛她了。”
宇文淵嘆道:“你們,也可以去看看她。這幾個月,委屈她了。”
說罷,擺擺手便走了。
宇文曄和商如意聞言,急忙叩拜謝恩,商如意的心跳得幾乎都不像是自己的,但這一刻,她還是本能的轉過頭去,看了旁邊的宇文愆一眼,只見他兩眼沉靜如水,沒有絲毫的波瀾,但眉心卻不自覺的微微一蹙。
然後,他們慢慢的站起身來。
不過他們也並沒有立刻說話,都是同時看著樓外,直到宇文淵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了夜色中,兩個人才轉過身面向對方,宇文愆笑道:“恭喜二弟。”
“這,也不算什麼喜事,只是沒發生什麼壞事罷了。”
“倒也是。”
“要說真正的喜事,怕應該是剛剛那——,”說到這裡,宇文曄盯著宇文愆的眼睛,道:“大哥可知曉嗎?”
宇文愆淡淡一笑,道:“二弟,為兄跟你一樣坐在這裡,父皇說了什麼看了什麼,我們兩看到的聽到的都一樣,為兄還能多知道什麼呢?”
宇文曄也笑道:“原來是這樣,我只是覺得,或許大哥會有什麼,未卜先知的能力。”
“……!”
宇文愆的神情微微一凝,目光在閃爍中,彷彿看了商如意一眼,但下一刻,他就淡然笑道:“二弟這話說笑了,為兄是曾經修過佛,但不是佛。”
“這,倒也是。”
“好了,天色也晚了,若無心賞月,二弟就先回去吧,弟妹的身子沉,也不好再多勞累。”
商如意沒想到他會突然提到自己,立刻道:“多謝大哥關心。”
宇文愆對著她笑了笑,轉身翩然離去。
一直看著他的背影也消失在了夜色中,宇文曄這才舒了一口氣,而商如意幾乎與他同時的長出了一口氣,兩個人對視了一眼,但都沒心思說什麼,只心事重重的一道走出了親親樓。
外面,早已經一片漆黑。
有兩個小太監提著燈籠走在前方為他們照明,加上宇文曄一直牽著她的手,所以商如意仍然走得十分的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