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笑道:“小師妹,我沒你那個外行。”
秦秣豁然回頭,雙目緊緊盯住他:“你既然知曉基礎紮實的重要性,怎麼為人如此輕浮?”
路燈照耀之下,她的眼瞳上彷佛蒙著一層熒光,黑白分明的眼睛閃亮得似乎要沁出水來。
江遠寒心底輕輕騷動,手已經不受控制地向她的眼睛觸來。
秦秣一偏頭,怒意更甚,就連雪白的臉頰上都染起了胭脂似的紅暈。
江遠寒的手觸電般收回,他微微後退,拉開與秦秣的距離。唇角慣常邪氣的笑容稍斂,低聲道:“我天生就是這樣的脾氣,我……沒有惡意的。”
秦秣輕吐一口氣,想起自已當年輕浮好色,似乎也沒比江遠寒正經到哪裡去,又氣不起來了。壞男人其實遠比好男人更容易討得女人歡心,男性敢於進攻,無可後非,只不過秦秣不是尋常女性,她經歷特殊,才會無法被打動。
“算了,沒有惡意最好。如果你不止是輕浮,還更加流氓齷齪的話,我一定讓你嚐嚐斷子絕孫的滋味!”秦秣眼睛一橫,說到後來一時聲色俱厲,竟然隱隱帶著一股無比強橫的氣勢,讓江遠寒都忍不住心中一怯。
“呵呵……”他掩飾性地一笑,又恢復鎮定,雙眼更加肆無忌憚地掃視秦秣,“小師妹,你想讓我怎麼斷子絕孫啊?你覺得就你這體型,唔……”他一手握住自已下巴,手指輕輕摩挲,那目光彷佛是要一寸一寸凌遲掉秦秣的衣服。
秦秣一咬牙,本想轉身離這人遠遠的,省得吃他的虧。但真要就這麼不戰而逃了,秦秣又覺得憋屈。
她忽然單手抱琴,緩步逼近江遠寒,唇角的孤度也向上擴大。
江遠寒顯然是習慣主動的,忽然被秦秣這麼一逼,他神色間就閃過一絲慌亂。
秦秣嫣然一笑,抬手便扯住江遠寒的一邊襯衫。
江遠寒低頭,便只見到她半仰著的臉頰白如脂玉。
突突幾聲釦子被崩裂的聲音響起,秦秣這用力一拉,已經把他的襯衫拉得扯掉了半幅。
江遠寒猛地一咳,有些呆了。
秦秣的指尖彷佛帶著電流,輕輕滑過他祼露的胸膛,又緩緩向上,一路沿著他的鎖骨,劃過他的喉結、下巴,最後羽毛般停留在他唇上。
江遠寒目光深沉地盯著秦秣,呼吸間已經有了一絲狂亂。
“師兄……”秦秣低低地彷佛嘆息般地喚他。
江遠寒手一揚,便要去攬她的肩。
秦秣忽然屈膝上撞,狠狠撞在江遠寒小腹上!
“嗷……”他忍不住呼痛。
小腹當然不比胸膛,秦秣這一撞別是兇狠,再加上江遠寒適才情動,秦秣只差一點就撞到他關鍵部位。這一下果然撞得他冰火九重天,一時間難受無比。
江師兄,做人要厚道。秦秣輕笑一聲,快速後退幾步,脫兔般靈巧地轉身跑開。
輕輕鬆鬆地跑回宿舍,秦秣喘了幾口大氣,心情又漸漸地明朗起來。
接下來幾天,她抽時間練了練梁祝的古琴曲,再與卓柔他們搭檔,倒也雲淡風輕,很有點她橫任她橫的看破之意了。
張馨靈後來說起這事卻一直很興奮,她大讚秦秣古琴功底好,隨便什麼曲子一彈就會,又憧憬匯演結束後自已能在文娛部混到什麼什麼職位。秦秣每每耐心地聽著,腦子裡其實早就神遊天外,張馨靈卻將她引為知己,對她越發越親熱。
倒是有一次,秦雲婷與秦秣通話,忽然提起方澈:“秣秣,你知道方澈最近怎麼樣了嗎?”
秦秣愣了愣:“姐,你還記得他?”
秦雲婷笑:“怎麼不記得?他大一也跟我同校過一年呢,沒想到他居然會在高二就參加高考,最後還從水木去了m&t。秣秣,他沒跟你聯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