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廣袤海面,看似靜謐,實則海面下是激烈洶湧的波濤,不斷試圖沖垮礁石的防線往更深處去。
……
許久後,段江言終於推開秦朔川,感覺自己差點就要淹死在海水裡了,差點被憋死了。
急促喘息了半天才終於喘勻了氣,不輕不重給了秦朔川一腳,低聲道:“你這個混蛋!流氓!”
他的語氣比平時更軟也更不受控制的微微上揚,不像是罵人反而像是另一種小樂趣。秦朔川意味不明的低低笑了一聲,又去摟段江言。
段江言發現力量懸殊、而且越掙扎他就越興奮了,於是不再反抗,而是趴在他耳邊道:
“劫匪先生,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偷|情啊,我男友知道了多不好。”
秦朔川道:“反正你也遲遲不願透過對他的考核,他已經心急如焚,不如干脆不要他了,選我吧。”
段江言哼了一聲。
怪不得今晚突然就獸性大發了,原來是這就急眼了。
但又好像沒那麼急,秦朔川這完全是一邊催促一邊享受現在的曖昧狀態——合著怎麼樣都愉悅,怎麼樣都是趁了他的心意。
秦朔川不願鬆手,僅存的最後一點點紳士風度讓他抱住段江言時隔著被子,但又頂著他。
兩人就這樣在黑暗中越抱越燥熱、越按捺不住。
秦朔川承諾過不碰傷員,畢竟段江言的腳扭傷了,劇烈運動難免要踢被子踩床單甚至更多想不到的發力姿勢,本來都快要能走了,要是再一夜回到解放前就不好了。
“我去洗個澡。”秦朔川吻了一下段江言的額頭。
段江言卻一把拽住他:“別洗冷水澡。要不……要不……”
他的手攥著秦朔川的胳膊,握住上下動了動。
秦朔川登時明白了他的意思。
其實秦朔川也沒什麼經驗,幸虧現在房間裡黑,看不到他紅透了的臉和手上手臂上完全因興奮而暴起的青筋。
他思索了片刻,又默默躺回了段江言旁邊,然後心跳怦然、有些緊張又激悅的按住他的手往下挪。
……
第二天,段江言睜開眼睛,太陽已經要曬屁股了。
他迷迷瞪瞪往旁邊看了一眼,旁邊的秦朔川已經不見,變成之前慘遭嫌棄過的親愛的馴鹿大玩偶。
段江言揉揉眼睛抱住玩偶,心想幾點了,怎麼睡了這麼久——
突然就想到昨晚的事情了,他和秦朔川相互……
段江言頓時臉紅,趕緊甩一甩腦袋不讓自己去想這件事的具體畫面和細節流程。
然後、然後好像洗了澡,他太困了,記不太清,但迷迷糊糊感覺秦朔川暫時把洗乾淨的他抱到了沙發上,換床單。
果然現在一看,身下的床單已經換了。
老天爺。段江言頓時捂臉。
幸虧秦朔川是正常人,不像傻逼一號二號那樣四體不勤五穀不分、而且愛剝削打工人。要是那種癲公,絕對不會自己動手,非得半夜把傭人叫起來換床單。
那他會羞到原地撞死或者找一條繩子自掛東南枝的。
手腕已經完全抬不起來了。
段江言憤憤想,一點也不公平,自己絕對多完成了比他翻幾倍的工作量,混蛋秦朔川,大清早的人呢?
起床洗漱穿上小恐龍睡衣,段江言氣勢洶洶但一瘸一拐的下了樓——很好,腳崴了瘸瘸的,現在手也過度勞累不太好用了。
>>
真是相當對稱。
聽到廚房有動靜,立刻氣勢洶洶加倍的推開廚房門。
秦朔川繫著圍裙,挽起袖子正在給他煎雞蛋。
兩人相互對視,下一秒氣勢全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