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不來身了?”
顏沐禧輕晃了晃頭,一副沒什麼力氣的病懨懨模樣,“誰知道呢!可能是昨晚沒睡好,又著了涼,方才病了吧!”
聽她嗓子嘶啞的厲害,虞瑾州心頭最後的一點疑慮也被疼惜替代。
他比誰都清楚,眼前的女子心機深沉,展現在他面前的模樣、與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是在演戲做局迷惑他。
可一對上這張芙蓉面,他即便知道一切都是假的,也想要配合著表演,不願戳破虛假的幻影,就想將其綁在身邊好好疼惜著。
“能讓主子著了涼,錦繡宮伺候的宮人未免太不上心了些。”
迎上虞瑾州滿目的心疼,顏沐禧軟聲辯解,“不關他們的事,是我身子不爭氣,皇上可莫要因我錯怪、錯罰了旁人。”
“小王嬸護著的人,朕哪捨得錯怪嘛!”虞瑾州狀若無意的說著,見顏沐禧的身體有微不可察的緊繃,唇角不由上揚幾分。
女子心軟是好事,有軟肋,他才好拿捏。
他將掌中細嫩無骨般的柔荑放置唇邊,親了下,溫聲道:“朕初登皇位,前朝事務繁忙,顧不得後宮事宜,小王嬸若有不便之處,定要派人去御書房尋朕。”
顏沐禧乖巧點頭,“好,嬪妾謝皇上垂憐。”
虞瑾州未留下用午膳,只在錦繡宮待了片刻便匆匆回了乾清殿。
玉華宮這邊,賢妃左等右等等不來皇上,只得一趟趟差遣宮人去打聽。
嘉嬪在一旁暗搓搓拱火,說皇上一定會過來,可能是被旁的事耽擱了什麼的。
皇帝來後宮能被何人、何事給耽擱,用腳趾頭想都知道,在賢妃耐心即將用盡的時候,打聽皇帝行蹤的宮人終於回來了。
“皇上到哪了?”賢妃激動詢問。
宮人垂著腦袋,囁嚅著小聲回稟,“皇、皇上他回乾清宮去了。”
“皇上怎又回去了?可是前朝有急事需處理?”賢妃話出口,才發現宮人哆哆嗦嗦一副有話不敢說的模樣,她氣怒喝問,“快說,皇上他到底因何故不來本宮的玉華宮?”
宮人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皇上去了錦繡宮,從錦繡宮出來後直接回了乾清宮。”
賢妃不敢相信耳朵聽到的,愕然呆愣在了原處。
嘉嬪斂起眸中譏誚,開口勸說,“顏妃娘娘剛進宮便患了病,皇上多顧忌著些也實屬正常。姐姐千萬莫要往心裡頭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