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多,程帆過得並不輕鬆。
回到家裡,許意寧並沒有像他盼望的那樣早早離開舞會,窩在沙發上等著向他撒嬌。
程帆突然覺得回家等待的滋味更不好受,一個人悶悶的上到天台,已經很晚了,積蓄了一白天的熱量的屋頂已經沒有熱了,看著公園那一大遍陰影,享受著難得的清涼,心中的焦躁卻越發難捺。自己到底算什麼?
樓下有汽車駛進停車的聲音,程帆向下望去,應該是風間的車。他第一反應就是下樓,去迎接許意寧,但是,走到花房門口又停下了。許意寧該長大了,自己對她是不是太過縱容了,讓她覺得無所謂——情場上最不值錢的不就是他現在這樣,這個遊戲他不是玩得比誰都精的麼?難道,要她愛上自己不需要用策略麼?
如果程帆能夠透視許意寧的大腦,就會發現自己現在發愁憂慮完全是多餘的,可是他不能。
襯衫口袋裡有一支雪茄,是剛剛在夜店裡Nate給他的,現在他想抽了。
只抽了幾口,一身武士裝扮的許意寧上來了,“找你半天,看我帥氣麼?”
“啊,是化妝舞會麼?”
許意寧搖頭,“是風間送我的禮物。穿著挺舒服的,比穿那條裙子好看吧?”
程帆搖頭,這孩子的審美愛好,真的是令人無語。
“啊,討厭,哥哥又抽菸了。”
程帆沒有像以往那樣把煙丟開,“有那麼難聞麼?”他認真的問道。
許意寧湊過來嗅了嗅,“奇怪,覺得有點菸草的香味——咦,我是說香味的麼?”
“嗯。”程帆也意外。
許意寧張開手,吹著風,很愜意的樣子。
“舞會好玩兒麼?”
許意寧笑著搖頭,“完全不,一點也不,我們剛一進去就出來了。”
那麼這麼久去哪兒了?
“道別,去了道館。風間選擇了去歐洲上大學不是麼,不過就算是還在美國,那道館也會搬走的——啊,多誇張!連院子裡的花他都要搬走的!”
程帆暗忖,居然兩個人道別了這麼久……
不過不用他問,許意寧自然把經過講給他聽。
“既然打什麼告別賽,那還用舞會做幌子?又訂製禮服又找教練的。”程帆覺得上當了。
“也不是了,本來是打算跳的,可是,我們跳得太沒意思了,一點都不合拍,我記得以前和哥哥跳舞的時候還挺有意思的,可是和風間兩個完全不行,與其幹無聊的事,不如打架來得好。”這樣強大的邏輯只有許意寧講得出來。
“我也挺遺憾的呢,都做了新裙子,也想跳舞來的。”
“想跳麼?現在。”
“現在?”許意寧意外,“和你麼?”
“不行麼?”
“好,不過,我要換裙子上來,找點感覺。”
趁著許意寧換衣服,程帆把雪茄息了,進花房開燈,找CD放音樂。
許意寧換了裙子,拿了那雙小巧的高跟鞋跑上來,她坐在椅子上穿鞋,程帆過來蹲下身體幫她。
試了一支慢步,第二支開始,程帆就沒被再踩過。許意寧也覺得論高手還得是哥哥呀!
跳累了,兩個人並肩躺在長椅上看星星,“哥哥討厭。”
“哈?”不是說煙的味道不難聞的麼?
“跳得這麼好,當年的舞會上一定找了女孩子跳舞的。”
程帆好笑,“難道這不正常麼?”
許意寧嗔道,“壞哥哥,你不是答應過我不許找其他的女孩子了麼?”
啊?
“討厭!”許意寧真的生氣了,“明明你說了不找女孩子的,”
什麼時候?
“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