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輕的敲門聲音,驚醒了正望著佛堂大門的大夫人,大夫人連忙轉身坐進了面對大門的椅子上,清了清嗓音,才低沉的說道:“進來。”
隨著一聲“吱呀”,佛堂大門緩緩的從外面被推了開來,寧兒帶著李嵐卿踏進了佛堂的大門,徑自走到了大夫人的下首,才恭敬的屈膝行禮著:“大夫人,奴婢帶著大小姐來了。”
“卿兒見過母親。”李嵐卿那清亮的嗓音如同天竺般的佛音傳到了大夫人的耳中,聽得大夫人微微一震,雙手竟然不自覺的抓緊了手下的扶手。
“嗯,起來旁邊站著。”大夫人微微掃了一眼下面正低著頭行禮的李嵐卿,在了李嵐卿抬頭的順間,她已經移開了自己的視線。
“是,母親。”李嵐卿抬起了頭來,忍不住仔細打量著在本尊記憶中模糊的母親。
只見上首坐著的母親,身著灰色佛袍,手持佛珠,娟秀清麗的面容雖然脂粉不施,但是還是展現出了她的花容月貌,說明年輕時她肯定也是一個絕色大美人。
李嵐卿從她那被盤得整齊的烏髮上一路看下來,最吸引她的不是母親的絕美,也不是母親與自己相似的面孔,而是她那眼眸中一閃而逝的精光,李嵐卿微微一震,面前這個大夫人只怕也不是一個可以欺負的善類。
雖然自己與母親是那麼的神似,但是李嵐卿總覺得自己與母親依然有不對的地方,可是一時半會她又找不到這不對之處,而母親明顯的疏離讓李嵐卿深深皺起了眉頭來。
大夫人也感到了李嵐卿的窺視,她不舒服的清了清嗓音,開口說了起來:“嵐卿,你的身子骨好了吧。”
“是,母親,卿兒的身子骨早就已經好了。”
李嵐卿忽然發現了大夫人的奇特,那就是大夫人即使是問話,也不看自己,而是把眼神遊移到別處,這發現讓李嵐卿奇怪至極,她還以為自己是眼花,於是故意緩慢的走到了另一邊,整個人都在母親的視線之下。
誰知道她走到了大夫人的視線之下以後,再抬頭看向大夫人,發現大夫人的眼神已經很快的飄向另一邊去了。
“你就站在那裡回答我的話就行了,不要老在我的眼皮子低下晃來晃去的,讓人眼花。”大夫人黑沉著臉頰不怎麼高興的輕叱著李嵐卿。
“是,母親請說。”李嵐卿本來踏出去的步伐只有縮了回來,恭敬的站在原地回答著大夫人,眼神還是忍不住瞅著的大夫人不自在的面孔。
大夫人聽見了李嵐卿鎮定自若的回答,她心中一動,忍不住轉頭看向李嵐卿,只是在看到與自己那神似的秀魘以後,她的臉頰竟然徒的變了顏色,連忙移開了眼神,眼神裡的慌張明顯可見。
“聽說你的妹妹嵐慧的婚事能成,是你出的主意,你的功勞最大?”大夫人強自按捺心中的慌亂詢問著李嵐卿。
李嵐卿一直都暗自觀察著的大夫人的一舉一動,同意也看見了大夫人看見自己以後的慌亂,雖然心中疑惑,但是她要忙著回答大夫人提出的問題,只能暫且心中的疑惑暫且放在一邊,恭敬的回答著:“也不完全是,母親是聽誰說的,妹妹的婚事能成,主要還是妹妹自己想的辦法,女兒也是幫忙而已。”
“事實是這樣的嗎?難道那些奴婢們說的都是假話嗎?”大夫人精明的語調裡透出了疑問來。
“稟告母親,其實都是妹妹私下教女兒這麼做的,女兒真的只是照做而已,母親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問妹妹啊,而且母親也知道女兒的腦子不好使的,怎麼會想得出那麼複雜的點子啊。”李嵐卿屈膝恭敬的回答著大夫人,臉上的老實還真的讓大夫人找不出破綻。
她當然知道大夫人是不會去問李嵐慧的,就是問了李嵐慧,也問不出什麼的,像李嵐慧這樣個性的人怎麼會把功勞給別人啊,特別是二夫人已經容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