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哎呀,姐姐別這麼說,是妹妹想太多了,沒的事兒、沒的事兒。”王玉嬋嬌笑道,雙手仍緊緊攀住司徒然的手臂不放。
虛偽。映冬閉上眼,覺得連呼吸都好睏難。
孩子!她忽然想到自已有了身孕,急急張開眼,伸手想覆在肚子上,卻又連忙止住動作。
不能讓他知道她肚子裡懷著孩子。映冬抬眼望向司徒然,見他一臉平靜地看著她,那灼熱的視線中有著讓她無法正視的暗流,好像已將她整個人都瞧得一清二楚。
“澤哥,我看姐姐剛醒來,就讓她多歇息,咱們回房去吧,昨夜抱著你太舒服了,害人家都不知道是怎麼睡著的,不依不依啦,今兒個人家可要……”
王玉嬋眼露嬌羞,雙頰泛起紅暈,不必明言,旁人便已聽出她話裡的含意。
映冬只覺得心痛得讓她快要不能呼吸,但並沒有忽視王玉嬋口中一直喊著的陌生稱呼。
“澤哥?”她抬眼望向王玉嬋,卻意外地在司徒然的臉上瞧出一絲不安,“誰是澤哥?”
“哎呀,姐姐你不知道呀,你們嘴裡喊的司徒然,就是澤哥呀,嚴澤才是他真正的名字啊。”
映冬愕然地看著司徒然,眼裡不禁湧起了水霧,覺得又酸又疼,就如同她現在的心,好痛、好痛……
“你……連名字都防著人……”她心痛的閉上了眼。
她的心不是早已被傷透了嗎?為什麼此刻還是這麼的痛?
好像讓人發狠地擰緊了似的,讓她快透不過氣來。
“你……”她此刻的模樣讓他有些害怕,但話才到嘴前,卻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出去。”
映冬張開眼睛後便是下逐客令,此時她的眸子比知道他要納妾時更冷,那是完全沒有溫度,讓人無法再點燃熱火的冰冷。
“請你們出去,我要歇息了。”
“澤哥,既然姐姐要休息了,咱們就先離開,別打擾了姐姐,否則姐姐若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玉嬋可是賠不起楚家一個女兒的。”
王玉嬋拉著司徒然的手臂往外走,但他似乎還想說些什麼,最後終於掙扎著把話說出口。
“就算有再大的不滿,也不准你再尋短。”
“我沒有尋短。”映冬扯開嘴角笑了,“我還犯不著把命賠給狠心郎。”
“既然你不是尋短,又怎麼會落水?”王玉嬋開口問。
“因為沒有體力,所以才落水。”
“小、小姐這陣子吃得本來就比較少,前些日子還染了風寒。”小翠急忙解釋,她可不想小姐讓人誤解是為了薄情郎而尋短,何況小姐肚子裡還有小少爺,怎麼想都不可能不要命了。
司徒然仍感到緊張,他想向她解釋一切,想安撫她,但手臂上王玉嬋的手提醒了他事情還沒有解決,若這時洩了底就前功盡棄了。
“那麼就多吃些,將身子養好,沒事的話……就別出來走動了。”
映冬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聽見的,苦笑了聲,搖搖頭決定放棄。
“和離吧。”
“你說什麼?”他睜大眼瞪著她。
一旁的王玉嬋可樂了,差點拍手叫好。
“澤哥,姐姐要與你和離呢。”
“和離後,燕子樓還是歸你,我現在也沒那力氣管商號了,你要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累了。”
她示意小翠扶她躺下,但司徒然的長臂卻先一步攫住她的手臂。
掌心下捏握的手臀遠比以往更纖細……該死,她為何不照顧好自個兒的身子!
他盯著她的臉,那小巧的臉上只剩蒼白,連小嘴也是一樣,什麼血色也沒有!
真是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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