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鎮和村莊成了洗劫的物件,縣城的富戶儘管還是錦衣美食,但也是惶惶不可終日。就擔心有一天被起義軍或是土匪強盜給害了。州城倒是相對安全一些,只是城外難民聚集,城內行人稀少,到處是穿著甲冑巡邏計程車兵。不說王貓兒,就是李達他們也看不過去。
花了十餘天,進了邊城城外一處田莊。如今誠王已經是庶民,自從被髮配之後他就住在這裡。
李達一到,還沒來得及歇息,就被請進了誠王的臥室。誠王臉色發青,雙目緊閉,臥於床榻之上。他此時的呼吸已經微薄,身上的龍氣雖沒減弱,卻有了渙散之意。甚至沒有自己剛剛見他時多。
李達大驚失色,急忙為誠王把脈。床邊的男孩想要制止他。但被王妃攔住了,王妃對他微微搖頭。李達看了看身上龍氣不少,估計是個世子。向王貓兒看了一眼,意識王貓兒檢查一下。自己好像看見他身上也有黑氣。
'世子我夫郎會檢查的。誠王是如何中毒的,中毒多長時間了,中毒之後用了什麼藥。。。。。。'李達一邊問,一邊給誠王診斷。旁邊的白大夫鉅細無遺的解答,他答不出來的衛軒補上。
越聽越看李達的眉頭皺得越緊,誠王中的毒十分霸道。要不是他那些靈藥溫養著,他的五臟六腑早已腐爛。甚至自己給的護身符都碎了好幾個,可見當時情況緊急。
'張先生,王爺有救嗎?'衛軒見他如此,忍不住擔憂。畢竟如先生那樣的都救不了那一定是沒得救了。但回想李達的種種非人的能力,又充滿期待。
'先生,求您救救我父王。'那孩子見父王最信任的衛軒露出希翼的神情,也不管那個在自己身上動手動腳的哥兒,忍不住求到。
'救是能救,只是他如今五臟六腑都受到損傷,要是與我一同回去調養,必定能痊癒。如果去不了,只能在這醫治,只怕會影響壽元。'雖然這麼說但李達知道,誠王是肯定不能跟他回去的,誠王修養去了,這天下誰來救?
'請先生先將王爺救醒,以後如何,全憑王爺定奪。'衛軒臉色十分難看,他不是不知道這毒的厲害,可如今他們已是箭上之弦不得不發。
'我會盡力的。'李達說完,從懷裡小心翼翼的拿出一瓶丹藥,塞了一顆在誠王口裡。然後在他身上各處大穴插上銀針,用靈力將他身上的毒一點一點逼出來。不一會,一絲絲黑色的血跡,順著銀針流出。
等李達把銀針拔出,這副銀針已經被毀,不能再用。但李達還是小心翼翼將銀針收好,畢竟還可以當暗器用。至於解藥?不好意思都說是暗器,那不能死人他要幹嘛。
經過一番救治,誠王臉上的親黑之色緩和了很多。這時李達意識靜立一旁的內侍上前,將誠王髒汙的衣物換下,黑血擦拭乾淨,特別囑咐他們要小心。他們的動作越發小心翼翼,處理那些換下的衣服也十分謹慎。告一段落的李達回頭準備,看看那個世子怎麼樣了。
一旁檢查好了的王貓兒,看見李達看相他。連忙把結果告訴李達,'達哥這孩子太可憐了,身上不僅有慢性的□□,香囊布料都有浸泡藥物的痕跡。配飾上還有藥物殘留。'李達一臉黑線的看著被王貓兒扒的基本上沒有東西的小世子。覺得果然皇家就是是多,才多大的孩子啊。另一旁本來想攔住,對方的王妃也忍不住的落淚,是自己沒有保護好,自己的孩子。
'都是屬下保護不周,才讓王爺和世子蒙受此劫。'衛軒一臉自責的跪下,擔憂的看著世子。白大夫更是覺得自己學藝不精,竟然沒發現。
李達嘆了口氣,覺得自己果然就是上輩子欠他們家的。小世子中的毒是慢性□□,需要好好調理,同樣解毒也不是一時半會的事。
總不能救了大的,不救救小的。還都這麼複雜。這要換了旁人,肯定支撐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