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言？不，不會！”杜泉很害怕，身體忍不住地發抖。
官，或者統治者的權威，並非來自於他們自身的實力，而是來自於受他們統治的人，靠的是集體的力量。一旦他們失去了集體的依靠，他們並不比乞丐好多少。
不！應該是不如乞丐。不要忘了，這個世界是有丐幫的，叫化子也可以是武林高手。
而官們一旦沒了受他們統治的人，他們便成了現在的樣子。
一個個瑟瑟發抖，唯恐自己沒了性命。
“不會？那你是怎麼知道人都死了的？”古凡問道。
撲通一聲，他們嚇的跪在地上。
叫了這麼久，也沒有人回應，他們心中已經有所猜測了。古凡的話只不過是證實了他們的猜測罷了。
“不！該死的尼堪，你竟然敢殺傷我偉大的……”
不！有一個人沒跪。這個人就是孛堇。
孛堇身為女真貴人，身邊保護他的人便是真女真奴才們。現在聽到自己的同胞死了，他心痛地忘了害怕，反而囂張地質問古凡。
“死！”
他是女真貴人，也許金人維護著他，也許宋人會慣著他。可是古凡不會。
“死”字一出，只見古凡手一甩，桌上的茶蓋便飛了出去，直接插入了孛堇堅硬的頭骨。
“你，你竟然殺了孛堇？”其他人都驚呆了，也都傻了。
那可是女真的貴人，是他們想求為主子而不可得的存在，就這麼被殺了？
一時間，他們的人生觀、世界觀，一下子全都崩潰了似的。
“怎麼？你們不服？”古凡看向他們，自言自語道，“也對。你們是讀書人，良臣忠臣來的。”
一邊著，他一邊向他們走去。
古凡誇他們是忠臣，正打算送他們上路，沒想到……
“哈哈，死的好！該死的孛堇，你也有今天！”
“沒錯！就這麼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
……
面對他們這麼一個個義正辭嚴，古凡反而不好下手，忍不住問道：“喂！難道不應該食君之祿，忠君之事嗎？”
“食君之祿？”
“哈哈……”他們笑了，笑的很是淒涼。
“他們？拿我們當臣子嗎？”一個文官站了出來，只見他滿臉悲痛，“我的娘子，與我青梅竹馬。就是他們！看上了！直接搶了去，活活，活活……”他已泣不成聲。
“我的兒子……”
“我的父親……”
……
一時間這所有人竟是都有仇的。
這下弄的古凡尷尬了。
老實，古凡是來殺他們的。可是這會兒，他卻想下手都難。
“不會吧！都有仇？”古凡自言自語，努力觀察他們每一個人，看他們是不是在胡八道。
“真人，您是不知道啊！他們根本不是人……”
見古凡不信，他們為古凡解釋。
也不知是哪個渾蛋出的主意，他們人少，宋人人多，需要實行減口政策。
一開始，他們按照他們的風俗來，把沒有勞動力的老人趕出家門，任他們凍死或餓死在山上。
後來這法子依然不能很好減宋人丁口，他們便施行了抽殺。
每座城殺多少人，然後抽籤殺。李大的父母便死在了這上面。
至於什麼女子的******，又或是直接看中，被人搶入府中，又或是軍營，蹂躪至死。
實在是太正常，太普通了。這在後世，甚至非常文明地被稱為了民族融合。
並不僅僅發生在國弱，甚至是國家強盛，我們也會送出女子，漢與唐，盡皆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