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子給封死了,讓老人在裡面自生自滅。
想來,某人此舉是帶有一定目的性的,不知道是針對老人還是為村民著想,總之,他的行為讓人有太多的不解,反過來一想,究竟又是什麼讓別人產生這麼大的忌諱,以至於把老人的路子給封死,任其在村尾自生自滅,無人問津,這不得不讓人心悸,雙方所折射的未知竟是如此的撲朔迷離。
今日,高函,也就是奔著老人來的,障礙是必須排除的,幾人也就找來一些木條,忙活著把荊棘皂莢這些帶刺植物都弄開了,這才慢慢地朝裡面走去。同時,心裡萌生的層層不解已經逐漸變為絲絲心悸與防備了。
往深處走去,附近的植物長得猖獗,感覺是荒蕪一片,前方不遠處,幾人已經看到了一排籬笆,還有一間木屋。
現在還生活在木屋的很少見,村裡大多都是流行用機磚建築,既是用有很多小孔的紅色燒磚做材料,抑或是用那種石沙礫和水泥混合的有兩個大窟窿的機磚做材料。木屋已經被淘汰掉了,也只有在類似如氣候溽熱,土地潮溼的地帶興建,木屋下方是隔空的,一是防沆瀣水汽,而是隔離蟲蛇。
☆、第五十四章:驚魂黑木屋(2)
遠看木屋,倒像是臨時搭建的場所,大木樁聳立,周圍用一塊塊木板銜接搭著,扣上石棉瓦,很倉促的感覺。籬笆周遭也都長滿了各種藺草,一片蔥鬱。要不是說這是有人生活的地方,咋看還以為是一處充滿意境的旅遊境地。
籬笆環繞了木屋一圈,裡面宛如菜園,卻是沒有栽種什麼,正中央的木門緊閉著,向陽的門口竟然沒有鑿開任何窗牖,實在有些匪夷所思,住的房子不都是需要陽光的麼?果真還有喜歡住在陰暗地方的人,或許他的窗牖是開在屋後背陽的後院裡或是在房頂上吧。
高函幾人來到籬笆門口,衝著裡面的木屋喊話:“請問,有人在家嗎?”
“打擾了,有人在嗎?”
問了好幾聲,木屋內死寂依舊。
“哈嘍?……”陸弘文的一句調侃倒是給死寂周遭帶來一絲暖意,但對方一直沒有任何響應,他轉過頭跟高函道,“頭兒,咱們破門而入吧!”
上次讓下屬陌昌爬電線杆進私人店鋪,已經讓高函有些內疚了,未經他人同意就擅自主張,實在有些濫用權勢執法的感覺。內疚歸內疚,既然有了第一次,也忍不住有了第二次,辦案需要為前提,理所當然的總可以敷衍許多不該做的理由,嘴上不說,也算默許了。同意了陸弘文拆掉籬笆的門口進入。同時,對於陌昌一直杳無音訊還揣有一些擔憂。
陸弘文直接伸手從籬笆木樁的縫隙裡把院內的閂拔掉,輕而易舉就走進去了。通往木屋門口的路徑出人意料的被掃得挺乾淨,門口還有兩層低低的木板臺階。陸弘文一步便跨上了最高的臺階。
篤篤篤……
“老頭子在家嗎?”陸弘文把耳畔貼著門,細聽裡面的動靜。
聽著陸弘文的話,幾人都不禁瞪了他一眼,陸弘文一怔,趕緊又改口道:“家裡有老頭兒嗎?”
幾人:“……”
陸弘文正是耳畔貼著木門,不慎用力,門卻開了。一股異味從屋內散發了出來。法醫君昊鼻孔一縮,嗅了嗅,當即顯出一副不妥的神色:“遭了,這味道是屍臭,人死掉了半個月的腐臭味!”
一聽君昊說話,眾人都大驚失色,難道老頭子真的在木屋裡自生自滅,死在了這裡無人問津?高函大感遺憾遲來一步,拎著慰問品僵在原地,怕是今天又徒勞一趟了。
董武鬼川面無表情,他兩眼警惕地看著屋內,本以為木屋裡面會開有天窗,可是裡面真的漆黑一團,外面的光線除了能在一些縫隙裡射進來,這木屋就算是一口嚴密的棺材了。
木屋裡面很逼仄,卻很狹長,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