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把插兜裡的手拿出來,扯了扯身上的衣服,輕咳兩聲,慎重地敲了兩下門。
“誰啊?”小陳踢著拖鞋,頂著一頭亂毛,不大高興地來開門。
男朋友和他大眼瞪小眼,半響問道,“李臨在嗎?”
男朋友退出了籃球社,就又擠出來了一點時間陪著李臨。
李臨對此有幾分愧疚,又想著自己長期忙碌,實際上也並沒有參與過社團的什麼活動,於是私底下去找了當時帶著自己報道的學長,準備退出社團。
學長所在的社團不像學生會或者青志協那般有著指導老師,有其任務和較為完善的組織形式。他們更像是一群志同道合的人混在一起玩,是與籃球社相似的存在。
李臨一度懷疑學長所說的走後門邀請他,畢竟這種社團通常情況下都無需什麼面試,你來即可,也沒有什麼嚴格的約束。
來的容易,走也容易,學長很輕易就答應了他的要求,客氣地表示,“雖然不在一個社團了,大家都還是朋友,有事可以聯絡。”
說的李臨非常不好意思,連連道歉,倒退著走出房間,帶上門,長長呼一口氣。
“怎麼了?不開心嗎?”
李臨嚇得一哆嗦,扭頭看去。
男朋友隨意倚著牆,對上視線,笑了笑,“怎麼嚇到了?”
“你怎麼來了?”李臨乖乖任由他牽起自己的手。
“我去了你宿舍,他們說你在這邊。”男朋友想著小陳那個詫異而困惑的眼神,有點頭疼,“我想約你吃飯。”
“他們說什麼了?”李臨有點緊張,“你怎麼不給我發資訊呢?”
“沒說什麼啊,就說你在這邊,讓我來這找你。”男朋友一臉不以為意,“我路過你們宿舍樓下就想起你,想見你,也想給你個驚喜。”
說話間,男朋友憋出了幾分似真似假的委屈,“誰知道你嫌我,不願我找上門呢。”
李臨趕忙安撫他,直說怕他撲個空云云。
後來的日子過得很快,李臨回憶起來只能記得起那是一段平和而快樂的日子,沉溺在愛情之中。
大二那年男朋友跟著老師參加了一些專案,軟磨硬泡騙著李臨也加入進來,去打比賽,一度忙的昏天黑地。
有時候凌晨還在改專案框架,樑子起夜的時候還被黑暗中電腦打在李臨臉上的光嚇到過。
無休止的會議,修改,反覆再反覆。
雖然其他人從未說過什麼,李臨還是覺得半夜工作打擾了室友,時常搬個凳子坐在走廊或者樓道修改專案細節。
夜裡,樓道的窗沒關嚴實,第二天李臨就打起來噴嚏,鼻涕流個不停,一早上下來抽完了一整包抽紙。
男朋友給他泡了感冒藥,並再三追問,李臨只得吐露了實情。沉思一會後,男朋友問他有沒有考慮過同居。嚇得他鼻子都通了。
李臨沒想到的是男朋友真的把這件事上了心,沒兩天帶他去看了一套漂亮的小套房。離學校近,位置好,光照好,寬敞,比李臨自己的房子還寬敞得多。
李臨不敢接受,從各個方面而言都不大妥當,但他最後還是敗下陣來。因為男朋友不知真假地掉了兩滴眼淚,紅著眼眶委屈地問,“你是打算分手嗎?”
“我沒有,”李臨解釋道,“我只是覺得我們現在還沒有到同居的那一步,而且——”
而且我沒有能力支撐自己和你在這樣的地方租下這樣的一套房。
我沒有錢。
李臨難以開口,他的男朋友自小就錦衣玉食,從未為錢發愁,和他談戀愛,出門吃喝約會本就已經是一筆額外的開支,李臨又不願意男朋友一力包攬,往往是以aa或者一人一次輪流結賬為結局。
這些對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