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言畢,轉身坐在桌邊。
看著知畫默默坐在桌邊,臉上掛著愁容。張一凡心中莫名一熱,旋即笑道:“師叔是怕那南宮楚的師傅白希找我麻煩??”
“唉!”知畫再次嘆氣,道:“你卻不知,那白希是個護短的主。你把人家的徒弟打個半死不活的,還斬斷了人家徒弟的胳膊和腿,你說人家會善罷甘休?”
張一凡臉sè頓時一變,眼內寒芒一閃,道:“這個我豈會不知?我既然做了,就不怕他報復我。”
知畫心中明白,面前這個師侄有所依仗,但在華嶽派豈是那麼容易就。。。。
想到這,她微微搖頭。
突然,她面sè一沉,道:“你為何對他下殺手?難道你與他有仇?”
張一凡聞言,身子微顫。轉而,道:“並無仇恨,只是他想殺我。我曾經說過,想殺我的人還沒有生出來!”
一股冰冷的氣息隨著張一凡的話語,慢慢飄逸在這房間內。
知畫心中一沉,她張嘴想要說什麼,但終究沒有說出來。略作片刻,她長長嘆了口氣,道:“病煬師侄,你好自為之!”
此刻,知畫明白,即使再怎麼勸說他都無濟於事!只得無奈地連連嘆氣。
忽而,房間外面傳來了嘈雜的聲音。
一弟子高聲,道:“白希師叔,你來了!”而後,便是一聲忿怒的哼聲。
房間內,知畫面sè為之一變,她急切道:“快,快躺床上。”
張一凡眼內寒芒閃爍,雙手攥成了拳頭,他站立在原地不動。
見此,知畫急忙走了過去,拉著他道:“病煬師侄,現在不是逞一時之勇!快,聽師叔一句勸!”
知畫好不容易把張一凡勸到床上後,而後端坐在床邊,佯裝檢視他的傷勢!
正在此時,噪雜聲越來越近。
“師叔,你不能進去!”
“滾開!”
房門咣噹一聲被推開,白希滿臉怒氣的出現在房間內。在他周圍的四五個弟子,伸手攔著。但在白希那冰冷的目光下,皆低下頭去不管直視白希。
“原來是白希師兄啊!今rì是什麼風把你吹來了。”知畫yīn沉臉,冷冷地說道。與此同時,她向幾個弟子使了使眼sè。
幾個弟子明白,而後退出房間,帶上了房門。
白希面帶怒sè,道:“師妹,把這個兇手交給我處置!”
“交個你?”知畫黛眉一挑,怒道:“憑什麼?你的弟子出事了就要拿別人弟子出氣,別人的弟子出事是不是也要找你算賬!”
知畫越說越氣,好似體內憋著一股烈火,在這個時候猛然燒熱起來。亦好似千年沉寂的火山,在這一時刻,終於噴發!
“何況開始恆宇管事就已經說過,這次比試定要分出個高低。要分高低自然難免傷亡!要怪就怪你那徒弟學藝不jīng!”
“你。。。。。”白希為之氣結,諾諾半天竟然說不出話來。他的手哆嗦著指著知畫,旋即猛然甩下。
白希轉過身去,閉上眼深深地吸了口氣。過了片刻,他冷著臉,眼內寒芒一閃,道:“知畫師妹好口才,今天師兄領教了。既然你這麼說,我自然無話可說。但今天,總要給我個交代吧!”
“交代?”
白希點了點頭:“不錯。病煬和我楚。。兒。”說到這,他意識到說錯了什麼,旋即改口道:“他們二人的修為我自然知道,他。。。。”
白希指著躺在床上的張一凡,眼中帶著怒火。
“他修為根本就不及我的弟子。我懷疑有人暗自幫他對付我弟子。所以我要驗明他是否真的如我那弟子一樣,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如果真如我弟子一樣,我無話可說,立馬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