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雙手,一人左右開弓就是兩個耳光,直接打破了她的嘴唇。
“這是要叫你好好清醒,看清你站在你面前的是誰?”
朱侖大罵:“你敢打我,你不得好死?我是樓氏的人!”
褚青衣揮手讓二人停下,走到她面前,勾起她的臉頰仔細打量。半晌,嗤笑一聲,放開:“面板這麼黑,嗯,是樓氏的人,錯不了。”
“你怕了嗎?還不放了我!”
“怕了?”褚青衣笑得彎下腰,最左右道,“你們說,我怕不怕?”
引來一陣鬨笑。
褚青衣笑夠了,繃起臉,面無表情道:“告訴她,我是什麼人。”
“內宮專司酒膳的正五品女官、青衣褚氏。”
朱侖大聲道:“你不過一個五品女官,憑什麼打我?”
褚青衣又笑了,撥了一下披帛,閒閒地對四周道:“告訴她,我憑什麼。”
這次回答的不是旁人,是她身邊的那個淺綠色低階女官:“我們褚青衣乃是當朝女侍中謝使君的人。你算什麼東西?教訓你,是你的福氣。”
朱侖呆在這裡很久了,根本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麼,張口就道:“什麼女侍中、什麼謝使君,什麼東西?沒聽過。”
這次不僅左右,褚青衣和何女酒的臉色都變了。褚青衣親自上前,一個耳光就甩上去,“這樣的話你也敢說?看來真是不想活了。來人,把她給我押到刑房去。”
“你憑什麼濫用私刑!什麼女侍中,你們不得好死!”
“賤婢,還敢出言不遜?”一人又是一耳光打上去,直打得她鮮血直流。
這哭哭嚷嚷的,不引來別人也不行。張老三和陳老四都來了,卻遲遲不敢上前。陳老四拉著張老三的衣袖道:“老大,我們要不要去救人?朱侖妹妹快被她們押走了。她平日可是很關照我們的!”
張老三抓耳撓腮,煩躁地踢了他一腳:“你以為我不想救人?你也不看看,這裡面最差的也是個七品女官。內宮女官,沒有特赦旨意和令牌是不能出宮的,她們這樣聲勢浩大,肯定是上面有人,或者奉了極重要的詔命。咱們兩個上前?死得更快,浪花翻不起一個。”
“那怎麼辦?看著她們害朱侖妹妹?”
“媽的,大不了劫人逃命,你喊兄弟去。”這籌備也有多日了,眼下時機未到,也不知道能不能成功。不過,事已至此,還能有更好的辦法?
他正打算破釜沉舟,一個沉穩的男聲大聲道:“為難一個小娘子,算什麼本事?褚青衣,謝秋姜就是這麼教你的?”
褚青衣和何女酒齊齊回頭。見了是他,褚青衣笑著欠了欠身:“青衣褚氏,見過李君侯,君侯萬福。”
“女酒何氏,見過君侯。”
“什麼?”張老三推搡陳老四,“我耳朵出問題了,她們剛才喊什麼?”只有王公貴胄和身居高位的大官才能稱呼君侯。這小白臉還是個人物?
他雖不認得李元曄,也從他沒換的衣服上認出了。不過此刻,他腦子一團漿糊,也顧不得這人怎麼洗了把臉就大變樣了。
“不敢當。”李元曄冷哼,“謝秋姜讓你們來作什麼?”
褚青衣笑道:“不過幾日未見,君侯怎麼這樣說謝使君?她對君侯,可是極為關心呢。這不,就遣奴婢前來看望你,順便,給你帶點衣物吃食,省得啊——”何女酒接道,“省得餓死了。”說完,兩人徑自捂著嘴哈哈大笑起來。
李元曄雖然生性沉穩,但到底是意氣風華的少年,怎能忍受兩個女人這樣的侮辱。若是旁人倒罷了,他可以熟視無睹,但是,這分明是謝秋姜派來的人。
他是做錯了,但是,她不能原諒他嗎?還是在她心中,老師的地位遠遠在他之上?難道她之前對他的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