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口!腿是不是你的?”
“爺臺笑話了。”
“你的腿如果是你的,趕快挪腿滾出去。”
“在下遠道而來……”
“從何處來,你給我滾回何處去。”
年輕人似乎修養到家,淡淡一笑道:“好吧,在下走就是。”
“馬上滾。”
“是,在下這就走。”
他向東走,三角臉騎士卻節外生枝地喝道:“站往!等一等。”
他應聲站住,沉靜地問:“爺臺有何吩咐?”
“挑包裹的是劍麼?”
“是的,一把好玩的禿劍。”
“你是練武朋友?”
“不,這把劍是鎮邪的用物,在下從不與人生氣紅臉,練武何用?”
“拿來我看。”
他舉步上前,將劍遞上道:“在下花了三兩銀子買的,已經好幾年了。”
三角臉騎士拔出鞘,不住搖頭。這是一把狹鋒劍,尖鋒並不銳,也沒開鋒,沒有血槽,塗了香油倒還光亮,毫不起眼,用來殺雞恐怕也不管用,唯一有異是,劍身鏤刻了兩個篆字:辟邪。
劍鞘也不起眼,套了褐色的烏梢蛇皮。雲頭上的劍穗也是黑色的,與常人所用的大紅大綠劍穗完全不同。
三角臉騎士將劍與鞘往地下一丟,冷笑道:“用來做打狗棍,也嫌不管用。”
他拾起淡淡一笑,用巾擦掉劍身因有油而沾上的塵土,收劍歸鞘笑道:“劍雖不好,蠻好玩的。爺臺還有事吩咐麼?”
好手不打笑臉人,騎士沒有發作的藉口。
魯芳因剛才他故意阻止那位乘客出頭,心中早已不快,立即往火上加油,冷笑道:“郝爺,這小子身材似乎並不比你差,你相信他是個不會武的人麼?”
金剛般巨大的郝爺狂笑道:“他的高度與在下相等,但沒有在下粗壯。粗壯則有力,他?哼!算了吧,空架子一個,趕牛嘛,倒還不錯。”
“不見得,誰敢保證他不是九執事中的一個,將這人請來對付家叔的?對付家叔,也就是對付沈大人,對付沈大人當然等於是對付兩位的,對不對?”
“對呀!”郝爺怪叫。
“那麼,郝爺何不證明給他看,讓他知道郝爺是山東第一條好漢。”
三角臉騎士桀桀一笑,道:“魯芳兄,要逗這小子玩玩,吩咐一聲就成啦!何必拐彎抹角尋咱們的開心?哈哈!賢弟,下去,把那小子湊一頓。”
郝爺一聲怪叫,掛上韁飛身下馬,疾衝而上,“砰”一聲就是一拳,搗上這年輕人的左頰上了。
年輕人“哎”一聲大叫,連退了五六步。
郝爺一聲長笑,如影附形般跟到,鐵拳出如驟雨,拳風虎虎撲面生寒,一連七八拳打得這年輕人的胸腹開花,把年輕人打得連退十餘步。最後“砰”一聲悶響,一記重拳重重地搗在年輕人的小腹上。
包裹與劍皆丟散在地,年輕人摔倒在牆角下,昏厥了。
“哈哈哈……”郝爺拍手狂笑,躍上馬背說:“魯芳,你看到沒有?假使在下拳上多加一分勁,一拳便可把這小子打死。”
“好,了得,郝爺不愧稱山東道上的第一條好漢。”
“哈哈!好說好說,別忘了在下的大哥,是北五省的風雲人物。”郝爺指著三角臉騎士說,語氣中相當客氣。一省的第一條好漢,自然不如五省的風雲人物高明,只贊得三角臉大哥渾身舒泰,樂不可支。
“走吧,殺雞儆猴,諒這些村夫不敢不怕咱們了。”三角臉騎士欣然地說,三人一帶韁繩,健馬馳至街西,折入一座廣場去了。
兩名好心的店夥搶出救人,一個叫:“快!快將人送到魯二爺家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