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令人難覺的細小毛銀針。
一名大漢手疾眼快,一腳踢翻了食桌,燈火倏滅,碗盤亂飛轟隆暴響中,廳中伸手不見五指了。
“啊……”慘叫聲乍起。
一條黑影飛射門外,是村夫,刀光一閃,在外面把守的大漢人頭落地,做了枉死冤魂。
村失身形再起,直射屋後。
把守後門的兩名大漢剛聽到慘叫聲,發覺有警,正想入屋,便看到飛射而來的村夫,黑夜中看不清人的相貌,本能地叫問:“前面是怎麼回事?”
“前面的人都死了。”村夫叫,人已射到。
“你說什麼?”
“你兩人也得死……殺!”
殺字出口,刀光一閃,最近一名大漢腦袋已經分家。
另一人剛拔出劍,一技袖劍已射入咽喉,叫不出聲,仰面便倒。
村夫回到廳堂,廳中的惡鬥已止,五個人沒有一個活的,全倒了,燈已重新點亮,五具屍體仍在抽搐。
程鳳拔出一名大漢的鋼刀,向奔回的村夫叫:“快把他們的腦袋全砍下,帶回谷中覆命,快呀!”
她自己親自動手,砍下了三顆腦袋提在手中,正待砍下第四顆腦袋,村夫突然叫:“這位二哥尚未死。”
“未死你砍不下他的腦袋?”程鳳扭頭不悅地問。
“何不留個活口?”
“根本用不著留活口,快砍!”
“嘭”一聲大震,大門被踢開了,柏青山瘋子般搶入,死盯住程鳳手上提著的三顆血淋淋腦袋,厲聲問:“住手!你們是怎麼一回事?”
程鳳火速丟下手上的三顆腦袋,戒備著問:“你是什麼人?”
“你們為何在此地殺人?”他反問,向前迫進。
村夫閃身擋往,大喝道:“你也是狐群狗黨,殺!”
喝聲中,也丟下手上的一顆人頭,人似狂風,單刀一閃,火雜雜地撲上,“力劈華山”疾劈而下,突下殺手刀下絕情。
柏青山忍無可忍,不退反進,左手閃電似的架住了對方的操刀右小臂,貼身搶入右肘撞出,“噗”一聲正中對方的左肋。
村夫“嗯”了一聲,踉蹌急退。
他的右小臂跟進反拍,“啪”一聲掌背擊在村夫的眼鼻上,奇快絕倫。
村夫仍向後退,左手絕望地急封。
但封不住柏青山凌厲快速的急襲,柏青山已經兩擊皆中,掌下沉反轉,身形仍然健進,“噗”一聲掌力驟吐,按在村夫的胸口發力一登。
三記狂野的打擊快捷絕倫,緊迫急襲一氣呵成,肘撞,掌背下擊,翻掌登吐。中肋,中面部中胸口勢如風捲殘雲,一招三變防不勝防,村夫毫無閃避的機會。
“嗯……”村夫悶聲叫,向後便倒。
程鳳救應不及,這時方行撲到,一聲嬌叱,手中的單刀勢如長虹而至,狂風暴雨似的連攻五刀,將柏青山迫退兩步換了三次方位。
柏青山知道遇上了高手,沉靜地閃避,避過五刀,他閃至程鳳身後,探手便抓對方的肩頸,喝道:“你得招供。”
程鳳側閃旋身,一刀後截,反應奇快,脫離危境避開一抓。
雙方拉開至丈外,柏青山作勢上撲,厲聲問:“你這人心如禽獸,人性全失,為何要砍下死人的首級?這些人是你兩人殺的?”
“你是什麼人?”程鳳反問。
“你還沒回答。”
“本姑娘諒你也不配問。”
“在下只好擒下你再問了。”
“哼!憑你一個小輩,竟敢在煉獄寨的人面前誇此海口,該死!”
“哦!原來你是煉獄谷的人,你們這種殺人的手段,未免太毒辣了,人死了,一死百了,何必再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