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正題。
馮大海先前話說得太滿,這時鬧了個臉紅耳赤,下不了臺,囁嚅著道:“在……在下沒……沒聽說過這個人物,也……也許不在本府。”
“請馮兄代為留意,告辭。”紀少堡主站起說。
紀少堡主帶了兩名手下,從後艄過船,鑽入中艙向一名手下問道:“有訊息嗎?羅師父。”
羅師父搖搖頭,說:“剛才老三乘快船趕了來說費姑娘的船平白失了蹤,的確不曾透過彩湖鎮,可能在途中有耽擱,尚未駛過彩湖鎮咱們的監視區。”
“再派兩個人去,不要錯過了。”
“是,船是逃不出咱們的眼下的。”
“注意她換船。”
“不會吧?屬下交代下去就是。”
“好,這裡由你招呼,我去找兩個人助拳,這筆買賣咱們勢在必得,不可放過。”
午牌末申牌初,馮大爺帶了十二名爪牙,得意洋洋踏入了心園的院門。
大廳中,江懷忠垂頭喪氣,坐在大環椅上有氣無力,等候宰割,四名爪牙也在一旁落坐,有說有笑旁若無人。
“哦!大爺來了,”一名爪牙叫。
江懷忠如中電殛,一蹦而起。
五人將馮大爺迎入,馮大爺桀桀笑,向江懷忠問:“江老弟,你準備好了沒有?”
江懷忠在椅下拖出一隻小包裹,失魂落魄地說:“小的已經準備好了。”
馮大爺怪眼一翻,哼了一聲道:“混帳!準備好了?你的老婆孩子呢?”
“小……小的立即喚她們出來,當……當面交……交代。”
“喚出來呀!還要在下請你嗎?”
江懷忠打著哆嗦,踉蹌入內,不久,帶了心芝母女出堂。
心芝莫名其妙,訝然瞥了眾人一眼,向馮大爺問:“馮爺,這座心園真要給你們嗎?”
“江娘子,不錯。”馮大爺說,取出了幾張單據,獰笑道:“看光景,尊夫還有事情沒告訴你。”
“官人,怎麼回事?”心芝向乃夫問。
“娘子,這……”江懷忠語不成聲。事到如今,他後悔已來不及了,天良發現愧對妻兒。
“江懷忠,字據呢?”馮大爺高叫。
江懷忠臉色蒼白,惶然從懷中取出兩張單據送上。一張是由心芝捺手印畫了押的賣屋契,一張是他蓋了手模腳印的休妻書。至於賣妻書,昨天他已交給馮大爺了。
馮大爺將賣屋契納入懷中手中,握了休妻書,獰笑道:“你不好說,要在下替你將這張書交給她嗎?”
“這……”
“這是你的押契。”馮大爺將五千兩銀子的押契丟入他懷中。
他居然淚下如雨,一咬牙,將押契撕得粉碎。
馮大爺桀桀笑,揮手道:“把你的孩子帶走,永遠不要回頭。”
他默默地走向心芝,伸手去抱小珂。
心芝已看出不對,但尚未疑心他已將妻子出賣,將小珂交過,悽然地說:“官人,我們就此空手離家嗎?”
“我……”
“官人,你還年輕,世間餓不死人,只要你今後改過自新……”
“不要說了。”他暴戾地叫。
“好吧,走吧。我們暫時離開……”
“我離開,你不能離開。”他大叫。
“官人,你說什麼?你……”心芝吃驚地問。
馮大爺桀桀狂笑道:“娘子,我替他說明了吧……”
“呸!你說話怎麼不乾不淨?”心芝怒叱。娘子兩字,豈是旁人可叫的?難怪她憤怒。
“哈哈哈哈……”馮大爺狂笑,將休書向她一丟,再揚揚另一張契據,說:“娘子,你這位郎君,已將你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