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鷹被震得飛退八尺,使叉的人也側飄近丈。
搶入解圍的人捧鞭屹立,神定氣閒地喝問:“怎麼回事?是不是火併?”
“霸王徐祥!”有人訝然叫。
青面獸對那些反臉動手的人不加理會,也不打算阻止他們拼命。伸伸懶腰打了個呵欠,站起身說道:“徐見來得正好,山海夜叉陳道明與魚鷹洪江一言不合,打起來了。”
徐兄收了鞭,道:“人還沒到齊吧?自己鬼打鬼殊不值得。
安兄,來了些什麼人?”
青面獸替徐兄引見了,徐兄卻冷哼一聲,說:“安兄,今晚上來的全是些男盜女娟賤民,委實令人失望。”
水鬼錢江舉步入場,厲聲道:“你又是什麼玩意?令尊九頭獅徐永昌,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而閣下霸王徐祥,也不過是一位收保護費的吸血蟲而已。”
霸王徐樣仰天狂笑,笑完道:“好說好說,在下總算不是賤民。”
水鬼錢江怒火如焚,大吼一聲,分水刺走中宮探入,急步槍進。
霸王徐祥一鞭斜回,“錚!”一聲崩開分水刺,立還顏色,一鞭斜掃而出,斜身欺進切入,鞭動風雷發,力道幹鉤。
水鬼錢江知道利害,斜飄八尺,左閃重新探進。
青面獸安東海不再懶洋洋了,哼了一聲沉喝似乍雷道:“住手!你們怎麼啦?”
“掙!”兩人又拆了一招。
青面獸舉步走近。怒喝道:“你們要在下插手相阻麼?收招!”
兩人這才兩面一分,怒目相對勉強停手。
這時,南面接二連三來了四批人,紛紛趕到各佔一角,有人問道:“怎麼回事?是分紅不均而衝突麼?”
“胡說八道。”另一人大叫。
看情勢,聽話意,便知這些人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彼此既非朋友,也不是敵人,而是一群由青面獸出面邀請聚會的烏合之眾。
青面獸大踏而出,到了場中心,冷然掃視中間仍想擠命的人一眼,再冷然轉身四顧,久久方朗聲說:“我青面獸安東海立足金華二十年,承蒙各方朋友看得起兄弟,不管是途經本府或者是至敝地生根的朋友,總算瞧得起兄弟,事先打招呼親近親近,兄弟深感榮幸。這次杭州來了一家姓禹的寡婦,與一位攜有十萬金珠的姓柏年輕人。這一來,蘭溪便成了龍騰虎躍之地,風雨滿城。”
他語聲一頓,再次冷然掃視了四周的群雄一眼,乾咳了兩聲,又道:“按江湖道義,咱們這些人如果守江湖戒律,不該向孤兒寡婦下手。”
左前方一名黑衣人大叫道:“我反對。”
“閣下反對什麼?”青面獸問。
“姓禹的是太極門的門人,男女都是練家子,不能算是孤兒寡婦。”
“閣下之意……”
“太極門已提高賞格,以五百兩銀子緝拿她們一家三日,這與咱們的買賣無關,咱們只要那五百兩賞銀。再說,即使咱們不下手,那些自命是白過英雄的狗東西,同樣會做這筆生意的,咱們當仁不讓。”
“哦!那麼,閣下是有志一同羅?”
“安兄斟酌著辦好了。”
青面獸又幹咳了兩聲,說:“那就好,聽兄弟說個一明二白。”
“老安,你就長話短說啦!”有人大叫。
青面獸乾咳了兩聲,道:“好,兄弟長話短說。那姓柏的機警絕倫,武藝高強,他一個人敢帶十萬金珠,豈是善男信女?遺憾的是,兄弟一直就無法查出他的底細來,水鬼錢兄與山海夜叉陳兄,賊丐焦兄,皆曾經在七里俄下游試過一次,無功而罷。因此……”
“安兄,你快點說好不好?”有人不耐地叫。
青面獸掃了對方一眼,乾咳了兩聲道:“咱們今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