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鏡的女人不就是谷曦冉嗎?
兩個女人同時愣住了,關心慕看清楚了面前的人是谷曦冉,明白那個F&G是費鈞和谷曦冉名字拼音的首個大寫字母,心情瞬間跌入谷底,看來這個泰美金飾店是費鈞以前帶谷曦冉來過的地方,兩人還你儂我儂地挑選了情侶鐲子,刻上了肉麻的英文。
“我又沒有要搶你的鐲子,你有必要這麼這麼大力嗎?”關心慕舉起手,給谷曦冉看了看她的傑作。
“對不起。”谷曦冉輕聲說,“你誤會了,我不是以為你要搶我的鐲子,只是這個鐲子對我來說很重要。”她說完便擦著關心慕的肩膀走了出去。
關心慕在心裡罵了一句英文,快步走進店裡,在導購員的幫忙下挑選了一套很符合母親尉東菱氣質的金飾,心滿意足地拎著袋子出了門,誰知剛出門走了幾步,身後就響起了一句“請你等等”,那麼動聽柔和的聲音,她當然知道是誰,鎮定地轉身,果然看見穿著淡雅的谷曦冉正站在她面前。
“有事嗎?”
“真的不好意思,剛才弄傷你了,我不是故意的。”谷曦冉摘下墨鏡,露出歉疚的笑容,“那個鐲子裡面……你看見了?”
關心慕腦海裡冒出“來者不善”幾個字,邊觀察谷曦冉的表情邊說:“什麼字?我沒看見,我是近視眼,今天沒戴隱形眼鏡。”
“是嗎?”谷曦冉聲音更輕了,但笑容不減,“你沒看見就好,如果看見了,我想和你說,我和鈞哥……不,費鈞之間的事情已經過去了。”
“啊?你和費鈞好過啊?我都不知道!”關心慕瞪大眼睛。
谷曦冉的面色很尷尬,慢慢地說:“你一定知道,放心,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想和你說一聲,我們的事情已經過去了,費鈞是個很優秀,很好的人,只是……”
關心慕覺得自己很沒出息,竟然開始期待谷曦冉後面半句話。
“只是他不會愛上任何一個女人。”谷曦冉將話說完了,“他只愛自己,他有自己的一個世界,理智嚴謹冷靜,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進入他的世界,他不會對女人動情,女人對他來說只是女伴。”
“未必吧,就因為你走不進他的心就斷定沒有一個女人走得進他的心?”關心慕冷冷道。
“我和他相處一年零四個月,瞭解他這個人的時間足夠了,他很溫柔很紳士很有風度,對我百依百順,處處讓著我,他無可挑剔,但他看我的眼睛是冷的。”谷曦冉接著說,“我想我不算差,他也說過欣賞我很多地方,但是最終還是走不進他的心,你不覺得有什麼問題嗎?”
怎麼谷曦冉描述中的費鈞和她一起生活的費鈞判若兩人?百依百順?處處讓著我?很溫柔很紳士很有風度?不對吧!關心慕開始迷茫了,但迷茫歸迷茫,對谷曦冉的這些話她本能覺得不舒服。
“你為什麼和我說這些?!你以什麼立場和我說這些?!”反駁。
谷曦冉面色一滯,臉上本有的尷尬和侷促更深了,手指慢慢地摩挲著墨鏡邊框,笑容澀澀的:“我的確沒有任何立場,抱歉,我有些冒失了。”
“而且,在我看來,費鈞和你描述的完全不同。”
“那他是什麼樣子的?”谷曦冉追問,強烈的好奇心浮上心頭,費鈞對她難道有所不同?
“他的樣子嘛,就是我眼中的樣子。”關心慕說,“和你沒關係。”
谷曦冉沉默了。
“還有,你口口聲聲說和他已成過去了,為什麼還拿著他送的鐲子?不膈應嗎?”
谷曦冉緊緊握住手裡的鐲子,淒涼道:“我留著做紀念,因為這段感情給過我快樂也給過我痛苦,所以我有這個權力懷念我的這段感情,並不是懷念他。”
“說到底是他不要我了,頭也不回地走了,再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