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容，深邃的雙眸裡立刻呈現出了驚喜之色。
“你……鴻蒙天尊之境？竟是九天至尊之境啊！”
周衍盯著眼前的灰袍古氣老者。微微怔然了片刻，立刻看透了對方的修為。
只是。大周家族，竟是有九天至尊的存在？
那為何大周家族曾經那麼悽慘？以至於不得不封山，封禁不出？
這一切，誰是真，誰又是虛？
周衍看透了眼前的老者的修為，隨即就感受到了這一片天地徹底性的變化，他的心不由一顫，立刻明白，九源輪迴，在此時已經開始開啟，已經降臨。
過去，現在，或者是曾經的未來，已經發生了扭曲的變化。
周衍剎那之間從這世間的天機、氣運和命格之力，看透了這個真相。
“之前，衝擊我意志的波動，使得五大不朽之力作用於葬劍祖星失效，葬劍祖星乃至於這所有一切脫離了控制，生出了超越不朽的規則。
葬劍祖星，可能已經成為主宰，要吞噬祖龍域，完成最終的全新祖龍域。”
周衍微微推衍，以天機、天道命運和氣運之力，剎那之間明悟到了這一種真相。
那一刻，周衍也不由心冷如冰。
這是一種極為可怕的變化，估計這種變化之後，所有的佈局和戰略謀略，都要被無情摧毀。
周衍甚至於可以想象這種影響之巨大和慘烈。
但他同樣改變不了什麼，如改變不了風凌清的莫名消失一樣。
“嗯？你竟是連我的境界也看得透，你真的覺醒了上一世的記憶？你的上一世是？”
周宇恆目光一凜，瞳孔微縮，眼中顯出了詫異之色的道。
顯然，周衍能看透他的修為，這讓他大為震驚。
“上一世？記憶只覺醒了部分，但是修煉之道，功法等都記得，所以我才可以很強大。而我上一世，是雷衍王李傻子。”
周衍微微沉吟，說道。
他沒有隱瞞，因為他本身並不喜歡謊言，也不覺得這件事有隱瞞的必要。
“雷，雷衍王？不，你絕不會是雷衍王！雷衍王，抑或者說是雷衍帝尊根本就沒有殞落，他乃是不朽之境，怎會活出下一世？”
“不朽，只能被鎮壓，而絕不可能活出下一世。周衍，你或許真的被複制了記憶。像是機械族人的晶片一樣，你覺醒的，或許只是被複製出來的一段晶片上的記憶，你可能是複製體。”
周宇恆神情凝重，傳音給周衍道。
這些話。只有周衍一個人能聽到，其餘人，都聽不到。
周衍的頭微微抬起幾分，目光平靜的看著周宇恆。
周宇恆是一名老人，但他並不老，只是有著那一股蒼老的氣息。
他面容光潔。白鬚整齊光滑如綢緞，臉上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那是一種極為可怕、也極為旺盛的生命力。
而他的雙眼，更是如蓄滿了生命之中的可怕神性力量。
此人，哪怕是在至尊之境。也應該是至尊之中的佼佼者。
大周家族，竟是有如此老祖，當初，為何又不曾見到？
或許，當初的世界，真的只是推衍出來的世界，抑或者真的只是投影出來的一個圈養地的世界？
周衍目光露出了剎那的迷茫之色，但很快又更加堅定。心志根本沒有被撼動半分。
周衍深吸一口氣，隨後輕嘆一聲，傳音道：“複製體的事情我也知道。但上一世，我的確是雷衍王，這段記憶也絕不是複製的，因為我父親傳給了我斬殺晶片複製體的至道。如今，任何複製體在我眼前，都無所遁形。也施展不出力量，可被我秒殺。”
“嗯？你。你連這種能力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