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思遠是個侯爺又怎麼樣,父親自然有辦法讓他身敗名裂,生不如死。
想到這裡,傅清芳又把鄭思遠罵了一回,這些人裡,她最恨的就是鄭思遠了,不把鄭思遠弄死,她都咽不下這口氣。
不過鄭思遠跟蘇月涼不同,蘇月涼是個女人,家裡也沒什麼勢力,雖然有好幾個男人喜歡她,可她出了那樣的事,那幾個男人也幫不上她的什麼忙,傅清芳自然有辦法對付她。
鄭思遠就不一樣了,他是個男人,還是個手握實權的侯爺,傅清芳想要他的命,還是得好好籌謀一番。
不過事在人為,既然傅清芳有這個心,總能實現這個願望的。
她不急,她可以慢慢等,她有的是時間。
明滄明珊年紀還小,是不用跟著哥哥姐姐學習的,加上永安大長公主很喜歡明滄,他一天之中倒是有一大半時間在永安大長公主那裡玩耍。
傅清芳住的地方太過狹小,永安大長公主就邀她來一起住。對這個邀請,傅清芳是求之不得,能跟永安大長公主一起住的話,她的安全就又有保障了。
傅清芳趕緊謝過公主,就帶著人搬到了公主那裡。
永安大長公主給傅清芳安排的事一座兩進的院子,前廳後院一應俱全。明煦年紀大了,再跟傅清芳住在一個院子裡就不太方便了,他住了前院,傅清芳帶著明璇明滄明珊住了後院。
換了院子,六個僕人就不夠使了,傅清芳寫了名冊,讓人回侯府帶人回來,能在她的名冊上的,自然是她的心腹僕人。
錢嬤嬤也跟著一起來了,見了傅清芳先請了安之後,就說明瞭來意:「夫人,我來之前老夫人喊了我去,讓我跟您說一聲,讓您回去一趟,府裡現在也沒個主事的人,老夫人說讓您回去一趟,把雜事安排一下。」
傅清芳怎麼可能願意回去,這錢嬤嬤是郭氏的人,她就隨便找了個理由,說道:「嬤嬤,您回去告訴老夫人一聲,我最近染了風寒,身體不太好,就不回去了,省的再傳給老夫人,」
說完,傅清芳還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錢嬤嬤明知道傅清芳是裝的,可她能拆穿嗎,只能說道:「那夫人一定要保重身體,這侯府還等您回去呢。」
傅清芳點點頭,又問了幾句侯府的事,就端茶送人了。
傅清芳在皇覺寺住的舒心,蘇月涼在鎮西侯府卻過得憋屈無比。
郭氏再怎麼喜愛蘇月涼肚子裡的孩子,也不可能越過自己的兒子去,兒子的臉被蘇月涼打成那個樣子,郭氏怎麼可能放過蘇月涼。
蘇月涼現在有了身子,可磋磨人的法子有的是,不一定是要折磨人的身體。
蘇月涼懷孕之後,補藥自然是得安排上了,她每日要喝好幾碗苦的要命的補藥,不喝還不行,郭氏派來的人就在那裡緊緊盯著蘇月涼,要是她不喝,那些人就會直接按住蘇月涼往她的嘴裡灌。
待到喝完藥吃完飯休息一會兒,蘇月涼就會被壓著學習三從四德,一天從早到晚,她無論幹什麼事,都會有人看著她,就跟坐牢似的,根本就一點自由都沒有。
這對崇尚自由的蘇月涼來說,根本就是致命的,她哭過鬧過,可郭氏派來的嬤嬤只是冷冷的看著她,任她哭鬧,眼裡的鄙夷嘲諷誰都能看的出來。
蘇月涼這才知道,身體上的打罵算是什麼,冷虐待才是最可怕的,周圍這麼多的人,都不把她當成一個「人」來對待,只是肚子裡孩子的「容器」,還是個不知廉恥的「容器」。
心上人受苦,鄭思遠也是難受的,可他根本就無法反抗自己的母親,他只要為蘇月涼說上幾句話,第二天蘇月涼就得受到懲罰。
郭氏倒是不會懲罰蘇月涼,她懲罰的是伺候蘇月涼的丫鬟僕婦,這樣一來,伺候的下人們自然不可能給蘇月涼好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