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剛一發動,郭氏就派人把長寧城裡有名的小兒大夫給請了來,等孩子生下來,就趕緊給孩子看看。
痛了整整半天一夜,柳姨娘生下了一對雙生子。
柳姨娘生產的時候,郭氏就在產房裡守著,直到一聲啼哭響起,不等她問話,接生的產婆就笑著說道:「恭喜老夫人,是個哥兒。」
聽到是孫子,郭氏的一口氣總算是鬆了下來。
第一胎既然生下來了,第二胎也就快了,沒多久第二聲啼哭就響了起來,產婆趕緊報喜道:「恭喜老夫人,是個姐兒,夫人這可是少有的龍鳳胎啊,這一下子就兒女雙全了。」
因為已經入了冬,屋裡雖然燒的暖暖的,她們也沒敢給孩子洗澡,接生的產婆拿浸濕的布巾給孩子擦乾淨,裹進了襁褓裡。
第二個孩子生出來的時候,郭氏已經抱著大孫子不撒手了。
給兩個孩子準備的房間就在柳姨娘的隔壁,房間也燒的熱熱的,奶媽婆子都早就準備好了。
等把孩子抱到屋裡之後,郭氏立馬就請了大夫來看,那大夫進了屋,看到孩子被包的嚴嚴實實,身上還蓋了一床厚厚的被子,趕緊說道:「老夫人,小兒體熱,還是不要蓋著這麼厚才是。」
郭氏就道:「大夫,我摸著兩個孩子的手腳冰涼,屋裡這麼暖和,孩子又蓋著這麼厚的被子,也不見他們的手腳暖和過來。」
「那是因為小兒的血脈還不通暢,六月天裡蓋著最厚的被子,手腳也暖和不起來的。」
郭氏連忙喊人給孩子換了薄被子,又請大夫給兩個孩子看一看。
兩個孩子雖然生產的時間早了些,但身體還算康健,郭氏聽大夫說完,懸著的那顆心總算是落了下來。
傅清芳在皇覺寺聽柳姨娘生了一對龍鳳胎,倒是沒什麼變化,該怎麼生活還是怎麼生活。
柳姨娘生產的時候傅清芳沒有回侯府,洗三的時候郭氏又派人來請她,傅清芳也沒有回去。
郭氏派人來請了兩次,傅清芳都沒給她面子,郭氏也沒生氣,等到柳姨娘的孩子擺滿月酒的前兩天,竟然親自來請傅清芳了。
婆媳兩個說了幾句閒話,郭氏就道:「清芳,柳姨娘的孩子後天就要擺滿月酒了,你是孩子的母親,怎麼也得去露個面,要是你不去的話,外人還不知道該怎麼編排咱們侯府呢。」
傅清芳在皇覺寺落得自在,怎麼願意回去?要是真的回去,也得跟郭氏收點利息才好。
「老太太,不是我不願意回去,只是我這身子實在是不打好,再說了,」傅清芳淺笑道:「進了臘月就是明煦的六週歲生日了,我這個做母親的得好好給他做個生日,忙的不行,實在是沒什麼時間回去吧了。」
大戶人家對孩子的六週歲生日很是看重,要是嫡長子的六週歲生日,那就更得大辦了。
從禮法上來說,明煦就是鎮西侯府的嫡長子,他的六週歲生日,就得隆重地辦。
郭氏要她回去主持柳姨娘的雙生子的滿月酒,那就得答應給明煦大辦六週歲的生日宴。
郭氏略一沉吟,便答應下來:「明煦是咱們侯府老大,他的六週歲的生日宴,自然是該大辦的,等明晨明雙的滿月酒過去,就著手準備明煦的生日宴席。」
傅清芳這才笑著道:「老太太,原來孩子已經取了名字了,明晨明雙,倒是好名字。」
婆媳兩個又互相恭維了一番,郭氏才起身回了侯府。
路上,郭氏不由罵了兩句,這傅清芳還真是不肯做賠本的買賣啊,自己要她主持兩個孩子的滿月酒,她就要求給鄭明煦大辦生日宴席,這不是明擺著要逼著鎮西侯府承認鄭明煦嫡長子的身份嗎?
罷了,就依著她吧,那個鄭明煦本來就是皇帝金口玉言聖旨親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