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氣將它拉到底。
而少年竟然也就這麼站著、真的讓他一把將自己的背心拉鍊扯開,而且這儼然是他上半身唯一的一件衣物。背心一被敞開,便露出來裡面什麼也沒穿的膚色;不需要太好的視力,也可以看得出來少年身材之結實,因為他的腹部肌肉十分立體分明、胸肌之前的溝漕也很深。
峰A神色自然地拉開少年的背心,又若無其實地把背心向外剝開、露出少年發達的胸肌,和圓鼓鼓的三頭肌。然後,瞄準少年微微外露的左側乳投上方,峰A用他那不爽的神情,將右手指頭捏著的半截香菸,垂直地按在那個龍形刺青的龍鬚上。
“嘶~~”煙熄了。
在火紅的菸頭化為黑灰的同時,似乎有那麼一瞬間,少年的眉頭好像皺了一點點,但馬下就看不出來了。他的肌膚似乎因為短暫的出力而滲出了一絲絲汗漬,但也看不明顯;在撞球館天花版強力的日光燈下,就算不流汗,少年的筋肉精實的線條、年輕緊緻的肌膚,一樣都會反映出光澤。
這當然讓現場許多身材一般般的黑道朋友看了很羨慕,他們會在心裡說,這就是“年輕真好”;但其實他們年輕的時候也沒有這樣的身材。他們不知道,這是要練多少年的拳、要多勤、有多累、吃多少苦,才能練出來的。
峰A把手放開,讓菸蒂就這麼醮在這個,據說是校草的陽光少男,坦露的大塊胸肌上,過了一陣子才自行跌落地面;好像少年結實光滑的胸膛本來就是個花崗岩制的菸灰缸一樣。
菸蒂掉落之後,大家看到了胸肌上那一點、和其下方的小巧乳投相輝映的焦褐色燙疤;這才瞭解到少年就這樣,不閃不躲、幾乎是連眉都沒皺完一整下,其實是忍下了多強的痛楚–但這都還只是他們想象得到的。
燙傷正好落在少年的龍形刺青上,造成的傷害雖然是一樣,但是痛覺卻要大上數倍;這不是因為刺青剛紋好所以傷口還沒痊癒,而是因為別的原因。要不是這個帥氣校草剛好有練過拳、又練過特殊的武術,整個人很耐打;再加上他被一次又一次地訓練到,對痛覺的耐受力越來越高,否則也沒辦法像這樣,連“向後退個一步”這種反射性的衝動都給忍了下來。
峰A掏了掏口袋,大學生以為他要拿出什麼特別的道具。結果不是,他只是撈出了一個香菸紙盒,用手指對著盒底敲兩下、敲出了一根香菸,然後就這麼轉身、點菸、把紙盒收回口袋,就連一眼……都沒有多停在大學生身上;好像這個被他扒開上衣的結實少年,真的就只是一個大型的菸灰缸而已。
峰A拿起球杆開始上巧克準備要開下一局。(ps。“巧克”就是撞球檯邊常會放置的藍小小方塊、拿它磨擦球杆頂端,會在杆頭留下類似滑石粉的藍色粉末;主要是為了避免杆頭和球面產生磨擦而讓擊球失準,副效果是可以藉由球上的藍粉來判斷在比劃的時候是否已有不小心擊中)。
而少年的帽T背心,因為被他解開拉鍊、從上面扒開,整個光滑的肩膀連胸膛都裸露出來;但因為少年的接近“立正”的姿勢,讓這件背心的下半部份還被他兩臂卡住、卻沒有完全被扯下。
這形成了一種尷尬的場面,大學生不知道自己是該把背心穿回去,還是乾脆把它整個脫掉。穿回去尷尬、直接脫掉也尷尬,但一直維持這個狀態更顯得刻意而尷尬;但他又不敢開口問–而且開口問更丟臉。
在外人看來,少年大可把它穿回去,但顯然他不敢這麼做;又或著他可以讓兩臂稍微放鬆、讓衣服自然落下,但就連這樣,他都不敢。他不敢改變任何,客人留在他身體上的狀態,不論那是有心還是無意的,他都不敢冒這個險。
事實上,從剛才這個陽光校草竟然任人扒開他的衣服、還在他身上熄掉菸蒂,就夠弔詭的了。其實光是他帥氣俊美的臉蛋、肌肉結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