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益緯這個前隊長–他們私底下稱之為“大隊長”,所以也沒有多問。
益緯從被山海奇人擄走至今都還是一絲不掛的,特武隊員們扶他走回南懷縣之前,有人便把自己身上執勤時穿著的警隊制服脫下來給益緯穿上。有人借了上衣,便有人開始脫褲子;雖然衣服、褲子是不同人的,但因為大家都是苦練武藝的標準身材,所以穿起來還是十分的合身。
一行人正準備動身離開,其中有不少隊員們心裡都在猶豫著,要不要把益凱被同盟會館抓走的事告知益緯,正偷偷地你看我、我看你的同時,同盟會館的搜救大隊便也趕到了現場。
和特武警隊不同的事,同盟會館的衛士們一到這裡,第一時間注意到的是華光真人之死,然後是元勁的屍身。由於事態嚴重,而且益緯此時傷勢看起來不那麼嚴重、不像是大戰過後的倖存者,便有人以嚴厲的口吻,針對著益緯直問:“發生了什麼事?你把盟主怎麼了?”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有了剛才益凱被抓走的事件,特武警隊的成員們對同盟會館的不信任感大增,馬上就有人聞到了瀰漫的火藥味。
益緯知道這件事他一定要解決,便擋下了要替他出頭的隊員們,對著同盟會館衛士的領隊著:“這裡的事一言難盡,我跟你們回去,再慢慢向承平報告。”
“你們回去跟宇振回報,不過我暫時還不能跟你們說明發生了什麼事,所以就讓大家先靜候訊息。”他對著特武警員們交待:“暫時先不要讓阿凱知道好了,嗯,我跟他們去會館一趟。”
說完,益緯就與同盟會館衛士們隨行前往總部,留下現場的隊員們不知該如何是好:“大隊長叫我們,先不要跟他弟講呢……唉……”
事態演變至此,其他人也只能無言以對……
百七一:賞罰應春秋,昏明順寒暑
益緯被帶回同盟會館的時候,甫進館內,馬上就有兩名衛士成員迎面走來,其中一人大聲咒罵:“就是他殺了盟主?忘恩負義的傢伙!”說著馬上就衝了過來作勢要揍人。
說起來華光真人對益緯也不算有什麼“恩義”,大概是同盟會館直屬於盟主的衛士們人人久沐盟主的教導、指揮和關心,對他心生敬愛,因此在激動之於把“忘恩負義”的罪名也安到了殺害盟主的兇手頭上。
“盟主不是我殺的”
益緯也沒有跟他計較、只是很平靜地這麼說著;雖然詳情十分的複雜,不過他清楚,要是在這關頭沒為自己的立場所出一個果斷的定位,之後將會夾雜不清、沒完沒了。
“哼!你當然這麼說……”那名衛士還是想要動手。
“阿標!不要讓我們難做。”押送益緯回館的衛士伍長出聲制止了戰友的莽撞。
“哼!……”那位名叫“阿標”的衛士左右張望了一下:“你們這是要去哪?”
“少盟主待會要問他話”
“我知道少盟主要問他話,我是問你們這是要去哪–那邊都是廂房,可不是少盟主的辦公廳;你們該不會不把他關進大牢、還要讓他住客房吧?”
“阿標,你也為少盟主想一想”伍長說著看了益緯一眼:“我們能“平安”地把他帶回來已經不容易了,你不要再給少盟主生事了。”
益緯知道那名伍長的意思,他是在抱怨剛才特武警隊的同仁們幾乎要跟他們動起手來;益緯也知道要是他們把自己關進大牢的事讓特武警隊的人知道,說不定他們會因此而和同盟會館不和。
“少盟主又沒有下令不能關他,他總不會還規定要好好款待自己的殺父仇人吧!”
“誰在那邊亂講話?”不遠處走來了一個人。
“阿大”、“阿大”
衛士們向來人打招呼,剛走過來的便是這陣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