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縱然掛念,可最擔心的卻不是這些,而是潼關中,許良那些人,那些人可是曾經跟著她出生入死,為回春堂做的貢獻更是多不勝數,已經不能用忠心不忠心來評價他們,可以說的是,如果沒有他們,就沒有潼關回春堂的今天,沒有他們的幫助,在很多時候,容綰都不可能撐得下來,那些人就好像是她的家人一樣。
也不知道他們知道不知道她要成親了,
之前送過去的喜帖中也有潼關回春堂的,都沒有看他們來,也不知道收到了沒有?
容綰不由得納悶,但想到去東魏要經過潼關,如果到時候順路就去回春堂一趟,問他們願意不願意跟著她就好了,如果不願意就留在原地,如果願意那她就帶著離開。
“姐姐有沒有派人問習雲御醫啊?”容綰忍不住問道。
“沒有,自從習雲御醫回來聽雨軒以後,兩人就再沒有交集了。”婉清說道。
“姐姐也沒有要來聽雨軒的意思啊?”容綰問道。
婉清抿了抿嘴兒,說道,“沒有呢。”
容綰琢磨了一會兒,說道,“你去映月閣一趟,說過兩天日子就要到了,問姐姐有沒有什麼需要準備的。”
慕容名讓容綰在聽雨軒帶著,容綰就沒有怠慢,都到了最後了,她自然會遵守到最後了,因此沒有親自過去,而是讓婉清過去問。
婉清很快就去了又回來,“少夫人,慕容大小姐說,讓小姐稍安勿躁。”
容綰本來沒有覺得什麼,可是被慕容名這樣一說就有些焦慮了,怎麼這都快要成親了,那些該來的都還沒有打算的樣子呢?
且不管孤濯了,宇文泰可是長輩,要坐在高堂上的,都沒有說派個人來問一問,安排安排,慕容名也是要事先來,並且要送她走的,怎麼也沒有動靜呢。
容綰真的有一種被與世隔絕了的感覺。
越到了最後兩天,因為前面已經等待了好久,所以越發的覺得難等。
但容綰也只好默默的等到最後,她無聊的嘆了幾口氣,就走到了案几前面,提筆寫了一封信,問孤濯為什麼不給她寫信,為什麼不理她!
結果顯然的,沒有收到回信,
容綰覺得這一段時間孤濯真的是夠了,雖然送了那麼多東西來,可她還是覺得受到了冷落啊,這孤濯絕對是故意的吧?她好委屈,她決定以後要好好的折磨折磨他才好呢。
也不知道是不是焦慮時間久了,容綰竟然在成親大日子的頭一天,覺得很累,竟然睡的死死的,並且因為到了最後一天,都沒有人來,孤濯也沒有寫信來,她委屈又憤怒,所以將門給關上了。
到了第二天,是挽香拿著刀衝了進來的時候,她才從床上蹦了起來,“怎麼了?”
“我的少夫人,您還沒起來呢。”挽香忍住了扶額的衝動,“及時都快要到了,我們快些上妝吧。”
容綰看了看外頭的天色,還有些泛灰呢,就嘟噥道,“這不還早嗎?天都沒大亮呢。”
挽香沒時間跟她解釋,就說道,“少夫人快些過來,婢子要給您梳妝了。”
容綰走過來坐下,婉清就已經端了水過來幫她洗漱了,這樣會快一些。
然而,兩個人還不夠。
容綰剛洗漱完,一行面孔生的人就走了進來,都是三四十歲的婆子,“少夫人,我們來幫您穿衣。”
容綰見這些婆子穿的很喜慶,這才發現,這些人包括婉清挽香,都穿的非常的講究,一片紅啊。
容綰被一群人團團圍住。
外面再次有人進來她都不知道。
只是看見有人將這些婆子撥開,她才看清楚來人,喚道,“姐姐。”
慕容名時隔一個月之久,終於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