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臉色,也有些害怕。
孤濯臉色陰沉的可怕,他長這麼大,還沒有被人這麼砸過,然而他卻沒有辦法去還手。
孤濯壓著氣息吸了兩口氣,才壓下了怒火,“兒子沒有不想看到母親,只不過是怕母親在這裡過的不愉快,想要讓母親回到母親該去的地方而已!”
“既然母親看見我就這樣生氣,那也不用再多留了,今天下午就走吧。”孤濯說道。
孤母這會兒擔憂和害怕的情緒壓住了怒火,所以縱然她聞言非常生氣,但也沒有像剛才發了瘋一樣。
然而,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孤濯已經往外頭走去了。
容綰在外面正躊躇間,就聽到裡面傳出了什麼東西碎了的聲音,以及孤母大喊大叫的聲音,她知道里面的情況不妙,於是立刻就頓住了腳步。
下一刻,她就看見孤濯捂著頭部出來了。
容綰趕緊走過去,“阿濯,你怎麼了?”說著,她就伸手拉他的手,想要看看他怎麼了。
孤濯不想讓容綰看見自己受傷的樣子,如果不是因為這傷口太顯眼,而且血好像有些止不住,他都不會做出這樣的動作來引起她的注意,
“沒事,不小心被磕到了。”他說道。
容綰當然不會相信他,但也沒有揭穿他,他這個傷必定是因為孤母,而孤母必定是因為她才會傷他,而他必定是因為她,才會讓孤母動怒。
容綰默默的想了這麼多,就拉著孤濯回了自己的院子,“婉清,把我的藥箱拿來,挽香,去端些乾淨的熱水來!”
婉清,挽香聞言道諾,然後去拿了藥箱過來。
容綰放東西的屋子都不遠,就在這個院子裡,所以,婉清沒一會兒就過來了,挽香亦是沒多久就端了熱水來。
容綰接過藥箱,就說道,“你們兩都下去吧,不要讓別人進來。”
婉清,挽香道諾,然後退了出去。
容綰仔細看了看他頭上的傷口,發現沒有碎渣子,才開啟藥箱,拿了消過毒的棉布給他擦拭頭上的傷口,然後上了藥,給他包紮好。
容綰將藥箱放好,這期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孤濯只是在注意著她,
而容綰則是面色柔和,但眼神中卻是心事重重。
等容綰將藥箱放在一邊,靜立在一旁的時候,孤濯開口說道,“綰綰……”
容綰就忽的抱住了他,眼中亦是有些紅,但很快她就將眼淚壓了下去,只是就這樣抱著他。
孤濯並不知道她怎麼了,還以為她僅僅是擔心他,“沒關係,我不疼,這點小傷很快就會好了。”
孤濯說著,就也將容綰抱住了,亦將她放到了自己的腿上。
容綰抱著他不撒手,好像只有這樣才能平復自己複雜的內心,她好半天才覺得自己的情緒平穩了,才鬆開了一些他,從他懷裡直起了腰身,瞧著他。
孤濯忍不住問道,“怎麼了?”
容綰搖搖頭,“沒事,我心疼你。”
孤濯笑了笑,“你知道心疼我就好,我就高興了。”他就覺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孤濯並沒有說他和孤父孤母說了什麼,容綰也沒有去問。
因為昨天休息的太晚,所以兩個人回來以後,都是沒有洗澡的,縱然他們一路上都是極其愛乾淨,卻仍舊是覺得不舒服。
水一直都是有熱的備著。
孤濯就去洗澡了。
容綰則是在書房裡看書。
午後,這夏季的氣候,讓人昏昏欲睡。
容綰在書房裡看書,被熱氣弄的骨頭都軟軟的,趴在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