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說的輕快,聲音也低,只能由李姑姑伏低了身子才能夠聽的到。
李姑姑聞言不由臉色大變,“夫人這不好吧,不過是想要幫容綰姑娘找個鋪子,老婢悄悄的給翠竹翠青兩個丫頭提個醒兒。將容綰姑娘引著去咱們崔府的鋪子就是了,可若是按照夫人這樣做,要是被周國公知道了是我們,告訴到了丞相那邊去……”
元氏看她一眼,她便不說了。“李姑姑你不懂,我不僅僅是想要幫綰綰而已,我這麼做就是要將這潭水攪得更渾一些,他們如果不知道是我們,那就會互相猜忌,我們便可趁此機會得利。可若是知道了也不怕,我們崔府好歹是西魏國庫的命脈,丞相不會對我們崔府怎樣,卻能讓那些人更為忌憚我們幾分,所以。你就按照我說的去做吧。”
也就是說,不管怎麼樣,崔府都是得利的,可是明明元氏說的時候是笑著,可是到最後末了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竟然神色惆然了起來……
容綰並不知道元氏在背後幫了她。
翌日一大早容綰起來就穿戴好,打算給元氏診脈完了就出去找鋪子。
只是元氏喚了她過去,她卻發現屋子裡換了人伺候。
“李姑姑呢?”她問道。
“李姑姑有事出去了。”元氏說道。
容綰哦了一聲就走過去給元氏探脈,“那方子吃了沒什麼問題吧?”
元氏笑道,“沒有問題。”
“那今天還是吃這個安神的方子。”容綰說道。“再吃幾天我們換個益氣補血的方子。”
“好。“元氏說道。
給元氏診完脈,容綰就從崔府出來去尋鋪子,可是瞧了許多鋪子都沒有滿意的,總是覺得沒有之前她看的那幾間鋪子好。
容綰打算回去好好考慮考慮,或者再等兩天看看有沒有好鋪子空出來再去租下來。
於是,容綰就打道回府。
第二天。容綰起來還沒有去給元氏診脈,崔府的家丁便進了內院。與正好出去打水的翠竹說道了幾句。
翠竹就一臉不高興的端著水盆進來,“姑娘。鄭宅的馬姑姑來找姑娘,說是要讓姑娘去鄭宅呢。”
她來做什麼?
莫不是鄭冬靈又病了?
雖然與鄭冬靈決裂了,但是當初說好了要將鄭冬靈的病調養好,她銀子都收了卻沒有做事,心裡就總是惦記著,讓她親自去找鄭冬靈不可能,但這會兒人找來了,她就不免有點擔憂,
容綰皺眉,“她可有說來崔府是有什麼事?”
翠竹搖頭,“沒說。”隨後她嘴巴翹起來,溫怒道,“但是說了,若是姑娘不去,那她就賴著不走。”
原本以為與鄭冬靈決裂以後,就不會再與鄭宅有何瓜葛,卻沒有想到還是找她來了,容綰想了想,還是決定出去看看,至少不能讓人家總是來崔府,攪得崔府也不得安寧。
“你們不將容綰姑娘給我找來,我就不走!”
馬姑姑在門口被家丁擋著進不來,就只好大罵著撒起潑來,大有不將人帶走,她也就不罷休的氣勢!
“我家小姐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容綰你也別想好過,我不會放過你的!”
馬姑姑見容綰還不出來,不由惱怒了起來,她不好對崔府發難,就只能大罵容綰。
“我不知道是怎麼得罪馬姑姑要讓你這麼記掛著我?馬姑姑是想要怎麼不放過我不妨跟我說說?”容綰從崔府走出來,說道。
馬姑姑動作一頓,聲音也頓住,她雖然氣這女人,也看不慣她,甚至恨起來就想要弄死她,可是她這會兒可不想得罪這女人,
馬姑姑訕訕笑了笑,“姑娘,我說的是氣話來著,就是著急又不見你就說起了胡話來。姑娘是最大方的人,最不喜計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