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將她回到西魏以後發生的事情告訴了孤濯,有宇文泰是為什麼要她做義女的事,還有楊孜墨設計陷害崔家,陷害她,然後又將乙弗軒如何幫她的事情說了一遍。
孤濯點點頭,若有所思了起來。
容綰也不敢打擾他思考問題,但過了好久他都是沉默不語,她便忍不住問道,“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
孤濯回過神來,看向容綰笑了笑,“沒事。”其實他是有些疑慮,但需要去查證以後才知道,但又不想讓容綰擔心,便說了沒事,“天色不早了,你早些歇息。”
容綰看了看天色,確實不早了,如今她還沒有嫁給他,不適合和他呆的太晚,便點頭,亦讓他早些離去。
孤濯這才出門離開。
容綰便讓人將這裡收拾了,就獨自去了樓上的廂房中歇息,這間客棧此刻除了店裡的夥計掌櫃,再就是孤濯派來負責保護她安全的人以外,再沒有其他任何人,所以剛剛一入夜,這裡就非常的安靜了。
容綰在楊孜墨的牢房中幾乎都沒有怎麼休息,一直都是提心吊膽的,這會兒出來,又安了心,自然而然就累極了,卻仍舊是勉強撐著自己去洗了個澡才睡,否則無論如何她都有一種睡不踏實的感覺。
容綰將自己洗刷乾淨以後,都沒有等頭髮幹,用乾毛巾擦了擦頭髮,裹著就睡到床上去,且一倒上床就睡著了,都可以說是不省人事了。
連孤濯半夜跑來看她。她都迷迷糊糊睜了睜眼,瞧見是他,也就沒有去管他了,她雖然睡的深,可只要有人進屋子。她就會驚醒,這是她重生以後就有的毛病,確切的說自從她重生以後,就變得特別敏感,只要觸動了她的安全範圍,她就會變得特別驚。
孤濯見她這樣簡直是哭笑不得。不過這女人這樣大概不去會趕他走了吧,他本來是坐在床邊,瞧見她這副嬌憨的模樣就有些捨不得走,索性就靠在床邊閉目養神了起來。
容綰到了平日裡早上會起來的時辰,本能的醒了過來。精神也恢復了些許,才覺得好多了,但是如果換了平常,她大概還會多睡一會兒,可是她總覺得有哪裡不對勁,她顯然是一夜過後,忘記了孤濯來了的事,事實上昨晚她看見孤濯。就安心了,根本就沒有在意,也更沒想到一夜過後。他竟然還沒有走,
容綰想不出來哪裡不對勁,又心裡記掛著什麼睡不著,便睜開了眼眸,瞧見孤濯就這樣大刺刺的坐在床邊睡覺,嚇得差點兒叫出來。後來是及時咬住了舌頭才讓她沒有叫出來,
這個男人怎麼這麼厚臉皮呢?
說好的不隨便進她的屋子的呢?
容綰想要跟他說話。可看見他好像是睡著了又不忍心叫醒他,於是就這樣靜悄悄的看著。隨後索性自己也閉上了眼睛再次睡起了覺來。
大概又過去了一兩個時辰,容綰再次醒了,卻不是自己醒的,而是被老闆娘在外頭叫她起來吃飯的聲音弄醒的,
“姑娘,時候不早了,要不要起來吃些膳食再歇息?”老闆娘小心翼翼的問道,她本來不想來,可是這姑娘一看就不是小人物,昨晚睡覺前也沒有吩咐她不要來喊,所以她才過來試探著問話。
容綰說道,“不用了,我一會兒起來吃就好。”
聽到老闆娘說了是,腳步漸遠的聲音,便慢吞吞的睜開眼眸,卻發現孤濯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盯著她看,
她瞬間就睜大了眼睛,“你醒了啊?”
孤濯嘴角勾了勾,輕輕嗯了一聲,問道,“看來你還沒睡傻,知道我在這兒。”
說的什麼話啊!
你傻了我也不會傻!
容綰嘟了嘟嘴,腹誹了一下,便也沒有跟他計較這句話,卻仍舊是有些溫怒的說道,“我不是告訴過你不要隨便進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