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達目的,將誓不罷休,於某眼見妹孤侄幼,又在他的勢力範圍之內,雖然於某也率著派中好手數人,但卻深恐偶有失誤損及她母女二人,若然如此,又怎能對得起九泉之下的逸君?三思之下,只有忍氣容讓,虛於委蛇,一面遣人故作渲染,一邊暗地易裝,將燕妹母女連夜送走,幸得皇天保佑,路上有驚無險,回得五臺,滿想自今以後,相安無事,卻不料這畜生竟尚不死心,更又想出這一條借刀殺人之計,這畜生太狠了,太毒了,也太絕了……”
寒山重覺得心腔跳了一跳,手心冷汗盈盈,他舔舔嘴唇,低沉的道:“假如果真是這噶丹下的毒手,在下卻幾做了一個不仁不義之徒了……”
於罕搓了搓手,忙啞著嗓子道:“寒兄不明此事內蘊真相,為了許諾信之而出此策,自是怪不得寒兄……”
寒山重落寂的一笑,道:“於執法一直沒有查出是否乃噶丹所為的證據麼?”
於罕有些尷尬的道:“沒有,但除了是他,又有何人?”
夢夫人忽然抬起滿布淚痕的面孔,語聲暗啞的道:“都是我害了逸君,是我不要大哥為逸君報仇的,我怕再失去大哥,在這世上,除了大哥與柔兒.我已沒有一個親人.我不能為了死去的而連帶失去活的。我還要將柔兒撫養成人。我還不能捨棄我做母親的責任,我不願仇恨水遠牽連不斷,我不願我的女兒對人生有著痛楚及抑鬱。我要她快樂的活著……”
夢憶柔早巳哭得肝腸寸斷。她抱緊著母親.悲哀的泣道:“娘……娘啊……你雖然沒有告訴女兒,舅父雖然沒有告訴侄女,但是。我早已懷疑爹死得不明不白,我早已懷疑在平昔你老人家眉宇間那隱隱流露的愁絡悽苦……”
寒山重處在這充滿悲涼的淚語愁情環境中,不覺對自己所答應噶丹的許諾發生了徹底的憎惡,他甚至對自己也痛恨起來。誰叫他偏偏遇上了噶丹?又讓他為自己療毒?更偏偏與他互許了這個幾乎喪盡了天良的條件!
不覺中,他狠狠的一跺腳。低罵道:“都是秦潔這妮子混帳透頂.不是她。我焉會中毒?不會中毒。又怎會碰上了這個畜生噶丹?”
夢憶柔母女早巳哭得神傷心迷,沒有聽見寒山重的自語,於罕雖然也撩起滿懷愁苦,卻聽得十分清楚,他迷憫的道:“寒兄在罵哪一位?”
“啊?在下是在罵白龍門的那批喪心病狂之徒!”
於罕想了一想,輕輕的道:“於某似曾聞說,寒兄在白龍門不慎吃了一點小虧?”
於罕說話十分謹慎,字眼也挑得很保留,寒山重有些窘迫的笑了笑,道:“還是勸勸夢夫人及姑娘再談此事吧。”
說著,他自己已行上前去,躬身為禮道:“今夕之舉,寒山重實是錯了,寒山重自在江湖行道,凡十年,絕未向任何人認過錯失,現在,特向夢夫人及於執法、夢姑娘深致歉意,人生在世,殊少無過,寒山重若未受此教訓,幾陷不義,今後,正可做為行事借鏡,三位寬宏大量,或能諒我。”
他這一說夫人於燕不覺的萬分不安,更有著異常的快慰,她趕忙擦去淚水,忍、住心頭強烈的傷感,沙啞著聲音道:“寒少俠,請莫如此,我正應該感謝少俠不殺之恩,更感謝少俠留給我女兒一條生存之路……”
她說到這裡,低柔的向懷裡的女兒道:“去,柔兒,去向寒少俠謝謝他的仁義之舉……”
夢憶柔溫馴的點點頭,一面用絲絹兒拭抹淚水,邊眼圈紅紅的跪下:“謝謝寒少俠恕過我們母女……”
寒山重呆了呆,像猛然捱了一記火辣辣的耳光,臉上熱得難受,他急忙讓過一邊,慌忙的道:“不,不,姑娘切莫行此大禮,可折煞在下了,於執法,請扶起令侄女,這……這未免令在下無顏……”
於罕自旁扶起夢億柔,一邊慈祥的道:“柔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