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九斧,厲烈的道:“凌遲。”
“承天邪刀”微微一笑,道:“留仲,你聽見了?”
“凌遲”這兩個字,宛如兩聲焦雷擊在留仲心坎上,他面色慘白,冷汗涔涔,雙儀圈哆嗦著愈舞愈弱,禹宗奇刀光如縷,霍霍翻斬,他生硬的道:“留仲,可惜丹老呂老前輩白提攜你了。”
“妖老”留仲與禹宗奇相處有年,他深刻明白禹宗奇的習性,這時,他自然不會不知道禹宗奇口中說出這麼一句話來,他的含意是在表示什麼了。
在這意識走上尖厲的一剎那,“妖老”留仲的面色更在慘白中透出極度的驚駭,他的雙儀圈依舊上下翻飛,鋒利的圈刀霍霍溜轉,但是,他生平認為最是得意的“陰陽圈”法,卻在與禹宗奇的長久相處裡,令禹宗奇熟悉了其中的任何一招一式,熟悉得使留仲不得不駭異這位紫星殿的殿主在何時具有這麼深刻的記憶力?
“呼”的一聲,在一片鋼環猛烈的震響裡,屠靈刀似老龍翻身,仰天閃起,刀身上的十八地嶽輪迴清晰映現,閃閃若真,鋒利無匹的刀刃似劊子手的血眼,那麼無情而冷酷的直砍而下,卻又在砍下的瞬息令人不可思議的霍然幻成寒芒十六條,漫天罩地的包卷湧圍!
“妖老”留仲悶吼半聲,雙圈暴起,連舞成一道晶瑩深厚的光帶,背脊奇異的一弓,已猝然在光帶的耀亮尚未消失前射出五步!
就在他的身形堪堪躍出的剎那,在他原先站立之處,已那麼令人驚恐的現出了十六道深刻的刀痕!
禹宗奇哼了一聲,右臂掄起一個圓月也似的弧線,左手猛的往右手背按去,那麼沉厚堅硬的屠靈刀,竟似軟竹一般急劇抖顫出波波鱗光,像升漲的潮汐,浩蕩而層層不絕的卷追而去!
時間上,已不容“妖老”留仲再有絲毫向前奔逃的機會,他驀的長嘯一聲,身在原地閃電般移挪浮動,由於他遊動的幅度是如此微小而快捷,貿然一見,便好似根本就沒有閃晃過一樣,但是,那波波不息的凌厲刀光,卻呼呼的擦著他的肌膚肢體溜瀉過去,險極了。
禹宗奇嘴角浮起一絲古怪的微笑,他搶身上步,浮沉的道:“果然不愧是浩穆院出身,留仲,可惜你這一身把式了!”
“妖老”留仲的一口牙齒,深深陷入下唇之內,在禹宗奇上步之際,他已猛然吐氣,瘦長的身軀在“嘩啦啦”一骨節暴響中縮短了一大截,而他的雙臂,卻在身形暴縮中斗然延伸了兩尺以上,鋒利的雙儀圈圈刃,隼猛至極的割向逼來的禹宗奇。
“好縮骨術!”
“承天邪刀”禹宗奇口中大喝,仰身倒翻而出,屠靈刀卻猝然閃出十朵宛如蓮花似的光影,分做十個不同的方位削去。
“妖老”留仲雙圈震響,大旋步撲向斜裡,又在一片嘩啦啦骨節聲響中身形暴長,以怒矢出弦,直射對方。
禹宗奇以足跟為軸,將尚未平直的身軀哽生生轉出四步,大吼一聲,赤紅的面孔宛如丹珠似的隱隱發光,屠靈刀驀然帶出萬蓬光點,“蓬”的一聲撞擊聲中火花金濺,“妖老”留仲身形上仰跌出去,而就在他堪堪仰出的一剎間,一大團紫色的煙霧,已罩向禹宗奇身上!
沒有做任何考慮,禹宗奇竟毫不畏懼的衝過這片紫色的煙霧,手中屠靈刀揚起一片龍吟虎嘯之聲,左右各幻起十一道渾厚的匹練,似是兩道鋒利的光牆,而“嗤”的一響,屠靈刀卻又在光牆的當中戮出,像是那兩道光牆天生在那兒,不是屠靈刀本身的閃舞跡象一樣!
禹宗奇不怕那蓬紫色的煙霧,是留仲所預料不到的,也因為如此,留仲預算裡的迴轉空間就不夠了,高手相鬥,一絲一毫也不能稍有差誤,否則──
“妖老”留仲喉頭低嗥半聲,右邊大腿,已在刀光閃處被削去了一半,血肉模糊中,露出白骨嶙峋!
冷森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