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的眉頭大皺,道:“本座鐵城,戒律堂執事,無論適才發生了什麼事,你都照實說出來,我保你無事。”
那攤主的喉頭聳動了幾下,道:“您,您老……是戒律堂的?”
“不錯。”鐵城緩聲道。
攤主瞅了眼雙方,心中暗道,這個叫做戎弋鐵的也是戒律堂門下,看樣子與鐵城熟識。而且,他還給了自己一個靈幣。至於另外兩個傢伙,只給自己五兩銀子。
心中一橫,那攤主道:“大人,事情是這樣的,小子在這裡擺攤出售物品。這幾位大人同時看中意了一件東西,所以開始出價。”他越說越快,指著戎弋陽道:“這位大人出價五兩銀子,但是……”他手腕一轉,指著戎弋鐵道:“這位大人出價一個靈幣。”
“哇,一個靈幣。”
“什麼東西,竟然值得一個靈幣。”
集市上的其他人頓時一片譁然,一個靈幣,這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啊。
鐵城的眉頭一皺,道:“肅靜。”
他的話如同白日裡的春雷陡然炸響,在眾人的耳邊迴盪,讓人耳鼓隱隱作痛。
頓時,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再也沒有人敢隨便說話。
那攤主被他一嚇,雙腳一軟,竟然是癱坐在地。
反而是戎弋陽雖然身體顫抖了一下,但還是牢牢站穩,他怒喝道:“你胡說。”
鐵城眼眸中精芒一閃,道:“他是否胡說,本座自有判斷,你現在……給我閉嘴。”
戎弋陽滿臉的不忿,但卻沒有膽子開口分辨了。戎凱旋豁然抬頭,心中充滿了怒意。
鐵城卻是看也不看他一眼,輕哼一聲,道:“你繼續說。”
那攤主點頭如搗蒜,道:“是,是,他將五兩銀子硬塞到手裡,然後就拿走了東西。再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
戎弋陽氣極而笑,緩緩的道:“一派胡言。”
鐵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目光一掃周圍,道:“這就是事情經過麼,你們誰有異議。”
周圍眾人都是垂下了目光,不敢與鐵城直視。
雖然有些人知道事情原由,但是一想到戎弋鐵的名聲,以及他那位爭氣的大兒子,頓時就將心中的正義感壓了下去。
為了一些不相干之人,去得罪這樣的兩個地頭蛇,實在是智者不為。
鐵城回過頭,目光冷冽,道:“你們兩個有什麼話要說。”
戎弋陽深吸了一口氣,道:“鐵城執事,在下以戎家直系子弟的名譽立誓,在戎弋鐵父子來此之前,我們已經與這位攤主完成了交易,並且用五兩銀子將東西買下。但是,戎弋鐵父子一到,就持強想要奪取此物。”他憤怒的看著那攤主,道:“此人得了戎弋鐵一枚靈幣,所以利慾薰心,竟然為他們說話。哼,你如此顛倒黑白,良心何在。”
那攤主的臉色一紅,硬著頭皮道:“你才顛倒黑白呢。”
只是,這句話說出來,就連他自己也感到有些心虛。
鐵城目光一閃,眉頭再度皺了起來。
他的神目如炬,憑藉多年的經驗,再聯想到戎弋鐵父子那不堪的名聲,他已經將事情經過猜透了。
只是,如今他也面對著一個問題。
戎弋鐵一家在整個家族中可謂是勢力龐大,而戎弋陽父子分明就是毫無勢力可言。想要他完全秉公執法,也有些不太可能。
雖然適才有著一個靈體鬥士,但鐵城卻以為此物乃是戎弋陽父子使用符籙召喚來的。
若是讓他知道,戎凱旋是一位聚靈士的話,那他心中就絕對不會如此猶豫了。
集市上肅靜無聲,所有人的目光都看著鐵城,似乎是想要看他如何處理。
半響之後,鐵城朗聲道:“戎弋鐵、戎弋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