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事後這些幫兇沒準會義正詞嚴的辯解,我這麼做純屬忍辱負重,是為了讓某皇子少受些痛苦。是為了留此殘軀報效帝國。
爆炸聲響起的時候,陳文和臉色大變。
迅速達成協議後。五人各展神通,齊刷刷朝著事發地點而去。只有忠心耿耿的普拉尼和小鳥依人地蘇菲陪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老皇帝。
憑藉瞬間移動,宮廷法師團團長伊斯塔本以為自己是最快地。可是等他趕到的時候,面
的陳文和已經站在了一堆廢墟里。空氣中瀰漫著一死亡氣息,地上還有幾灘尚未乾涸的血跡,異常的觸目驚心。從滿臉訝容來看,陳文和也是不得要領。
重傷之後還能這麼輕鬆嗎?這豬頭怎麼不在眼神中夾帶幾分惶急之意呢?曾經有那麼一瞬間,陳文和以為計劃成功了,眼前這位就是替身。不過他很快發現,並非是替身沒有考慮到,只因眼前這人就是本人。這種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眼神,這種泰山崩於眼前而不動的氣質,這種骨子裡那種淡淡的優雅和慵懶,再高明的演員都演不來,就像暴發戶永遠都成不了真正的貴族一樣。
他旋即注意到了凡爾賽眼中那一絲猙獰的得意以及墨妃毫不掩飾的歉然,莫非摩爾勒失敗了?這傢伙才是真正的兇手,這似乎不大可能。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開口詢問時,呂布終於到了。
雖然呂布離這裡只有不到兩百米,要是沒有奇遇的話,他只怕還躺在地上甚至一命嗚呼了。被迫射出途有其表的第二箭的時候,那種痛苦到極點的感覺讓他一度以為自己會沒命了。精神力被抽取一空後,他的意識近乎錯亂,失去控制的鬥氣在體內無頭蒼蠅般亂竄,胡亂衝擊著他的血脈。
就在他即將失控,甚至可能爆體而亡的瞬間,尚未收回的後弓就好像擁有了生命,自動散發出五彩光華,形成一小片光霧氤氳的空間將他籠罩在內。
絲絲縷縷的力量經由後弓源源不斷滲入了呂布的五臟六腑,洶湧澎湃的真氣漸漸趨於平和。就連空空如也的精神力也像潮起潮落一般重新蓄積,頃刻之間竟已蓄滿。
這怎麼可能?呂布差點以為這是自己的幻覺。可事實就是如此,除了因為失血過多造成的頭暈,他現在已經恢復了最佳狀態,甚至靈魂強度和力量都隱隱增加了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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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坎通納的慘狀,他當即怒吼一聲:“誰幹的?”
按說這樣一個聖域高手雲集的場合,根本輪不到他這樣一個八級的小傢伙猖狂。可不知為何,見到他凌厲的眼神,就連陳文和都是不由自主心中一凜。
默默看了眼墨妃,坎通納沒有說話。他心裡很清楚,那個光明騎士一定是這位大主教的隨從。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追究又能有什麼用呢?還是不要讓她為難吧。
墨妃很快意識到了他心中所想。作為一個聰慧的女子,她隱約能猜到凡爾賽背後的動機。對光明教會來說,這種重量級的惡性事件絕對是天大的醜聞。既然受害者想要息事寧人,這無疑是天大的好事。心中歉然之餘,她溫柔的朝坎通納眨了眨眼睛,對他這種高風亮節表示謝意。
凡爾賽先是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隨即看到了兩人的眉來眼去。熱血上湧之下,他哪裡還有什麼顧忌:“臭小子,是我乾的,怎麼樣?光明教會的高階成員享有豁免權,別告訴我你不知道啊!”
儘管義憤填膺,圖拉和那宮廷法師卻只能面面相覷。在帝國境內,宗教的影響力甚至比皇權還高。而且這種約定是歷代皇帝都認可的,他們確實很難違背。
“知道又怎樣?”呂布陰森的反問道。
語音未落,他矯健的身姿已經鬼魅般飄到了凡爾賽身邊,一拳轟向了騎士的小腹。
好快的速度!吃驚之餘,凡爾賽並不害怕。充其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