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
看來要蝶影刺繡教心的計策失敗,現在只能求菩薩,讓蝶兒未來的夫君能容忍她活潑好動的個性。
或者是……直接將蝶兒許給毫無保留疼愛她的砍柴郎?
但是身分、地位、家世、錢財的問題像磚頭一樣丟了下來,住事如潮,燕柔驀然頭疼欲裂,忙按住了額頭。
蝶影見狀立即問道:“娘,你不舒服嗎?”
“沒事!”燕柔放下了手,望住停在蝶影頭髮上的竹蝴蝶,她彷彿聞到了熟悉的竹味清香,抽痛的額頭也漸漸平息了。
來到水月寺,燕柔帶著女兒和丫鬟走進大殿,立刻有熟識的僧人迎了上來,準備引領她們頂禮膜拜。
釋迦牟尼佛高坐大殿中央,站在旁邊的是迦葉和阿難兩個尊者,再分坐兩邊的則是文殊菩薩和普賢菩薩,一色的金碧輝煌,氣氛莊嚴隆重。
震懾於大殿的宏偉氣勢,蝶影安分了下來,她朝著大佛拜了幾拜,嘴裡念念有辭:“上面好多菩薩,我搞不清楚你們誰是誰,可是你們救世救人,求你們幫幫小蝶吧!我要去白雲山,我好想見到阿樵哥哥,我要問他,是不是不要小蝶了……”
“大小姐!”小春拉扯著她:“大夫人都還沒上香,你在咕噥什麼?”
“拜拜呀!我們不是來拜佛的嗎?”
“你稍等一下嘛!寺裡的師父會帶我們拜。”
“這麼麻煩?”
燕柔笑了,這個女兒始終毛毛躁躁,沒一刻平心靜氣呵!
好不容易完成禮佛儀式,蝶影已經迫不急待跑出大殿,大大地吸了一口氣。
燕柔隨後出來:“蝶兒,我要去聽住持師父講經,你去不去?”
“娘啊!你饒了我吧!”蝶影哀求著。
一個拄著竹杖的和尚站在廊下,合十招呼道:“鍾夫人,你來聽經課了?”
“是呀!文真老師父每月一講,對我們俗世人家而言就像是一把拂塵,掃去許多孽障汙穢,助益頗大。”燕柔有禮地回答。
“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和尚仰天一笑。
“多謝竹心師父開示。”燕柔隱約抓到一絲機鋒,但又不是很肯定。“是我塵緣太重,矇蔽本心。”
“世事皆忘,何來塵緣?塵緣不忘,就是塵埃處處,再大的拂塵也抹不去了。”
竹心仍是笑看天際,目光又投射到蝶影身上:“鍾夫人,這位小姑娘是……”
燕柔正在思索竹心話語含意,見她問起女兒,忙道:“這是我女兒蝶影,她小時候曾經來過。”
“哈哈!我記得你了。”竹心望著蝶影慧黠的大眼:“你就是推倒羅漢像的那個小娃娃。”
“哇!大和尚,你記性真好,那一年我才八歲!”蝶影開心地大叫,本來對這個語焉不詳的和尚沒什麼好感,如今聽他講起她的“事蹟”,就好象遇到了老朋友一樣。
“蝶兒,不得無禮,要叫竹心師父。”燕柔微微紅了臉,那年小蝶影趁大人不注意,跑到偏殿玩耍,竟把一尊木雕的大羅漢像給推倒,雖然寺方不追究,但她和鍾善文還是在事後捐了很多香火錢,這才安心。
竹心微笑道:“想不到一個頑皮娃娃,如今也出落得像朵花了。”
“還是很頑皮呢!”燕柔摸摸蝶影的發。“蝶兒,一起去聽經吧!”
“娘啊!”蝶影慘叫一聲。
竹心道:“蝶姑娘心性未定,恐怕聽經是霧裡看花,捉摸不清,不如就在水月寺逛逛;鍾夫人,時刻也快到了,請一起到淨蓮閣吧!”
蝶影見竹心為她說話,開心地道:“大師父,你真是一個好人!咦?你的腳?”
燕柔熟識竹心,見他拄著竹杖微跛而行,也是十分詫異。
竹心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