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跟進來一行隨從。
容綰忙走過去施禮道,“楊少將軍。”
胡來也面色一白施禮。“楊少將軍。”
楊孜墨應聲,兩人起身。
楊孜墨瞧了一眼兩人,問向胡來,“你是怎麼惹了姑娘生氣?”
胡來忙回道,“冤枉啊,將軍。卑職只不過是想要留下來保護姑娘的安全,可姑娘非要卑職回去。”
楊孜墨揚了揚眉。“那你回去吧。”
胡來愣怔,但楊孜墨的話他又不敢違抗。只好說道,“可是姑娘昨天被黑衣人襲擊,卑職走了就沒有人保護姑娘了。”
楊孜墨卻道,“我知道,所以我帶了人來,你走吧。”
這下胡來沒有辦法再說什麼,便有些不甘不願的走了,暗道,孤將軍,小弟只能幫你到這了!
容綰也愣住了,這個楊孜墨究竟是想要幹什麼?為什麼要派人保護她?她好像和他沒啥關係吧?
“楊少將軍的好意,民女心領了。”她拒絕道。
楊孜墨卻好似沒有聽到,吩咐那些隨從,“你們就在周圍守著,若是姑娘少了一根頭髮,我拿你們試問!”
“是!”
隨從們慷鏘有力的聲音從胸口發了出來,驚的屋子都恨不得顫了顫。
隨從們立即出門在回春堂周圍守著保護容綰。
這是對她昨兒個拒絕他的回贈嗎?
是不是以後在楊孜墨面前,都由不得她說個不字?
容綰不由抿了抿嘴唇,可是看見楊孜墨那副不容他人拒絕的樣子,她也沒有辦法去說什麼,她對楊孜墨始終保持著一絲懼意,
“多謝楊少將軍。”再要強硬拒絕,怕會惹惱了他吧?
楊孜墨這才嘴角淡淡勾起,“不必客氣。”
這兩天不光是外人看見回春堂這麼熱鬧,互相傳唱和猜疑回春堂的‘故事’,就連回春堂裡的病人都不免心生懼意,這天天兒的來士兵,就算是崇拜回春堂的醫術,也沒誰來敢看病啊,否則一不小心得罪了回春堂的人,那還不得被抓到官府去啊?
病人們紛紛棄診離開。
容綰頓覺心塞,道,“楊少將軍還是請回吧?我這裡忙的很,怕是沒有功夫招待將軍。”
“那我等姑娘忙完了再來。”楊孜墨似笑非笑的說道。
容綰忙道,“不必。”
楊孜墨眼中的笑意冷了冷,“由不得姑娘拒絕。”
說完,他便轉身離去。
容綰氣的恨不得跺腳,這楊孜墨果然是以後都不容許她拒絕了嗎?那這以後他要來找自己要怎麼辦才好?
“……姐姐說了不能動他!……”
“你讓開!”
病房裡傳來了寶兒和婦人的爭吵聲。
容綰聞聲趕忙進去,見那婦人說道,“你們這診費又貴,我們不住了。”所以她趕忙要帶著男人離開醫館,反正她家男人這兩天挺穩定,雖然沒有醒過來,但是去別的醫館看也無所謂吧?
“我們這診費很便宜了好嗎?”寶兒爭辯道。
給這個婦人開的診費確實很便宜了,但是這個傷患不能移動,要在回春堂吃喝拉撒,還要大量的藥物供給,加起來就有些高。
婦人哪裡懂這些,道,“胡說,一天幾百個銅板還貴?你這兩天趕上一兩銀子了!去別的醫館哪裡會要這麼多紋銀?定是你們將藥材故意加多了!”
對,明明穩定了,還哪裡需要每天重複使用這麼多藥?“你們就是故意騙錢的!”
簡直是不可理喻,
寶兒覺得這女人真是太可惡了,
竟然說出他們騙錢的話來!
“那你們就走吧!”寶兒忍無可忍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