遞上來的水杯,他有一雙修長得像是鋼琴家的手指,“所以即使你甘於當服務生一輩子,被人說沒出息也是你自己的選擇。”
“你!”朱弄月擰起柳眉,“人各有志,閣下未免也管得太多了!”
“那早上的工作呢?”他接著又問,像是沒有把她的不悅放在眼中,“失敗了嗎?”
“這算是質問嗎?”朱弄月皺著眉,“我好像沒有必要回答你這種私人的問題吧!”
“你現在住臺北吧!住哪兒?”沒想到他推高了眼鏡又繼續追問,壓根沒聽見她的抗議。
“你到底……”想說什麼啊?真是個討厭又不乾脆的傢伙!朱弄月真想直接把他請出去!
“聽說你批評了我的企劃案,”他淡淡地笑道,笑容中看不清他的目的何在,“我想知道小姐有何高見。”
“原來那份爛企劃是你寫的?”搞了半天,他是為了討回他的自尊心而來的,真是小心眼到極點的傢伙!朱弄月受不了地瞪視著他。
碰不得也就算了,居然連批評他的企劃案都得接受他的拜訪,這傢伙還真是閒到沒事兒做!難道臺北的高階菁英份子都像他這樣嗎?
“不,我是很真心誠意地向小姐請教的。”慕絃歌站起身來,走到她身邊,令她不得不抬頭仰望著他,卻發現他的靠近,彷佛籠罩了她整個世界。
好熟悉的感覺,她是不是曾經見過這個人?可是為什麼她一點都想不起來?
“請教?”她下意識地後退,蹙起彎彎的秀眉,還是無法放鬆地盯視著他,“不用紆尊降貴啊,我承擔不起。”
“既然你說我的企劃案有問題,認為用別的方式也一樣可以募到款項,而且不需用任何商業化的手段,那不就代表你應該有一個腹案在心中的嗎?”慕絃歌察覺了她的防備,於是停下腳步,不再靠近她。
那種說話的口吻,像是給她扣了個大帽子,而且是那種讓她無法動彈、無法抗辯的罪名。
“你到底想說什麼?”難道,他是想……
“對,就像你心中想的。”他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伸出手,以指尖勾纏住她的髮絲,像是預示了某種不可知的牽纏,“我決定要僱用你當我的秘書。”
“請我當你的秘書?”
朱弄月拉回自己被他勾纏住的髮絲,企圖用發火掩飾因他的舉動而產生的心悸。
這個登徒子一定是個慣於調戲女性的大色狼!她在心中叫罵著。
“你成了九官鳥。”慕絃歌笑笑地說著,並沒有因為她的反應而不悅,反倒欣賞起她的每一分風情。
她聽錯了吧?那種口吻帶著近似嘆息,像是寵溺的味道。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因為天氣太熱,所以她的感覺也變得莫名其妙了。
“你會不會找錯人了?我對那種東西一點興趣也沒有,而且就算你認定我有能力重擬企劃案,萬一我做不到呢?”朱弄月試著讓自己看起來是以中立的態度發言,“你不認為與其讓我去浪費時間,不如你去找個更可靠一點的人會快一些。”
“就算我去找了其他人來做,也不見得會有我所想要的效果,既然終究都是要找人來做,倒不如省下找人的時間,先做一步是一步。”慕絃歌推了推眼鏡,對她微笑,“你對自己這麼沒信心?”
“我……”這個可恨的傢伙!他一語戳進她心中最脆弱的角落,根本是把她的退路給堵死了!
這個男人難道是對她進行了一番研究才來的?普通人應該不會用這麼犀利的言詞吧!
可是,他們應該是初識啊!為什麼他會這麼明白她的弱點,知道她沒辦法因為他這句話而拒絕?
“哼!如果你不怕我去白領你的薪水,那我又為什麼要怕你!”朱弄月只差沒跳腳了,她一火起來乾脆直接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