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妍未曾目睹此輩真容。
女廁之中偶遇男子,方知其乃置靈爆桶之一,洗手之際,以神識傳音,聲線與地牢所聞匪首無異。
此數人面目可憎,行止粗鄙,無需言語,僅觀面貌舉止,便知非善類。彼等徑直而來,顯然與內中賊黨一夥。
謝瀾緊握其手,低語:“正是他們。”
果然未出所料。
洛妍言:“彼眾眾多,戰之或力有不逮。”
謝瀾不通武藝,獨抗群敵,自是不能。
她眉心微蹙:“陳辭何在?”
謝瀾稍頓:“料其隨後,尚未至也。”
事實上,接電之後,他未及與陳辭招呼,即刻離去,未知後者是否追隨。以他對陳辭多年相交之瞭解,定會趕來,只因己速太快,未能趕上。
數人漸近,廁中唯洛、謝二人,目標昭然。
原本,這幾個大漢因洛妍身為女子,尚存幾分顧忌,不欲過分出手。然而,她那一腳卻徹底點燃了他們的怒火,不再顧及男女之別,悍然出手,拽住她的衣領,一拳轟擊而至。
此景實乃滑稽,四名彪形大漢包圍一對少年少女,彷彿稚童鬥毆,拳拳相向,令旁觀者啞然失笑,就連即將承受拳腳的洛妍亦心道:此番太過荒唐!
世間哪有如此比武?
這,真是修士間的較量?
“閣下可曾習過戰?”輕易避開攻擊的洛妍昂首問話,她在這眾人中仿若稚童,即便退無可退,亦無絲毫驚懼,反以挑釁之姿言道:“若不懂戰,便讓小女子指點一二,論鬥法,我洛妍自認高明,遠勝爾等粗魯之拳。”
言畢,她一腳蹬向側方壯漢的小腹之下。
是否精通戰技不得而知,但口出狂言卻是信手拈來。
洛妍深知自身力量不及對手,尋常一腳無異於貓抓,故此全力而發,精妙絕倫,直擊小腹要害之筋絡。
一旦命中,劇痛便會麻痺其神識,腿部痠軟無力,痛苦難忍。
只見那壯漢面如川劇變臉,前一刻怒目圓睜,下一瞬痛楚滿面,“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如此,方為戰鬥。”洛妍笑顏如花,一面將謝瀾拉至身旁,借倒地之人留下的縫隙將其推至一旁,“你且旁觀。”
“豈有此理!”餘下三人見她張狂,怒上心頭,顧不得許多,紛紛伸手欲擒。
計劃暴露與否已不在考慮之中,此女過分猖狂,不教訓一番,實乃奇恥大辱。
然,洛妍身形纖細,在三大漢間穿梭自如,欲捕獲她如水中撈月,更有數次誤傷己人。
她猶如戲貓,時而踢向此人,時而攻向彼人,每一腳皆準確無誤地落在人身要害之處,痛苦接踵而至,難以招架。
洛妍之祖父乃一老中醫,其術在鎮上首屈一指,鄉鄰疾患多求助於他,無需西藥,僅憑中藥便可速愈。
洛妍幼時常隨祖父左右,日久天長,竟對中藥情有獨鍾,祖父見其興趣濃厚,便傳授了些許醫道知識,其中不乏人體最為脆弱之處與致命一擊之法。
祖父本望其承繼診所,孰料洛妍長大後既未習醫,亦未研商,反而投身畫藝。
熟知人體弱點的洛妍,瞅準時機,輕而易舉地讓五人失去戰鬥力。
原身並不善戰,洛妍所學不過是幼時隨兄長練過幾式跆拳道。
然,結合所學皮毛與知曉的要害,加之敏捷身手與小巧身形,任憑敵手武藝如何高強,若不能近身,皆是徒勞。
謝瀾本欲尋機相助,卻不料成了看客。
適才尖叫逃離女廁之女引來保安,言及女廁有惡徒,眾人至,目睹此景,驚愕不已。
此少女……非同凡響!
如同貓戲鼠,將眾人玩弄於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