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兩句。“哎,剛出去的那是你男朋友吧,真好,你不知道,自打你手術出來,他就一直在這這麼陪著你,都快兩天了。”“一直在這?”“是啊,昨天你一直沒醒,看你的人挺多,不過就他一直在這守著,晚上也是。說實在的,真省了我們不少功夫呢,有他幫你看著點滴,就不用我們定時的過來給你檢查,在值班室聽著按鈴就成了。”“哦,這樣。”可是,那不是我男朋友,後面的這句話還是沒說。“你先躺會,一會大夫過來查房。”查房的時候是兩個主治大夫一塊來的,一個是我認識的胡大夫,另一個就是那天給我做手術的那個婦科主任,姓耿,將近四十的阿姨。在兩人詳細給我說了病情和手術經過後我才知道,昨天凌晨的那個手術做了三個多小時。其實我得的並不是急性闌尾炎,只是症狀比較像罷了。不過,胡大大說闌尾上也有炎症就順道給割了,聽得我心裡直起毛,總覺得我這身上這點零件就跟菜市場上賣的豬肉似的,買後臀尖順便捎你點大腸,純屬湊斤數。我主要的病症好像叫什麼黃體破裂。在耿阿姨跟我說的時候,一大堆專業術語讓我這生物悽慘的主來說簡直就是耿直性一點沒聽懂。不過,經過我不斷思索得出來的結果,好像就是一種女性病。我這個是由於嚴重的月經不調引起的,原理好像是每個月月經時候黃體會漲大,月經完了會縮小,像我這種動不動就三四個月不來的主來說,我可愛的黃體就忍無可忍的叛變了。估計是在我肚子裡總是漲的太累了,索性就來了個不在漲大中縮小就在漲大中爆破。聽耿阿姨的意思,我這種算是比較嚴重危險的一種,如果沒按時送到醫院會有危險,聽起來還真挺滲人的。不過,我還是對黃體破裂被診斷成急性闌尾炎這事覺得有點鬱悶,主要是我挺捨不得自己那一段小腸子的,雖然說現在醫學上普遍都認為人家盲腸沒啥大用處,但保不齊以後不會發現人有利用價值啊。最起碼人家還這麼長著呢,要是真沒用不早就跟那尾巴似的退化了。胡大大對於我這種理論倒是沒否認,他說判斷出錯主要是因為黃體破裂和急性闌尾炎這兩種病狀特像,區別也就是疼法不太一樣,這個也只有患者才體會得出來。像急性闌尾炎是越來越疼的那種,而黃體破裂屬於破的那時候特別疼,時間長了疼痛感會減弱,聽得我是一愣一愣的。不過後來耿阿姨對我的警告差點沒讓我當場吐血,她說我這次這回手術,算得上是個大手術,刀口也很大,相當於人家孕婦來次刨腹產,所以這次得好好養著,就算好了以後也得注重生活細節,要生活規律,飲食正常,少激動少生氣什麼的,說得我跟一高血壓心臟病患者似的,我還想來個小小的抗議,緊接著聽著她說我這病還有復發的可能,不是說像闌尾炎似的把闌尾切了就沒事了,還有可能會再次破裂,我就徹底的沒語言了,天啊,還來,你丫破一次我就給弄得死去活來的,這要是多破幾次,我乾脆在肚子上裝一拉鎖得了。
兩位大夫把該說的說完了,就開始把翻過來調過個的檢查,說是我現在還在發燒,好多藥不能撤,還有就是我這人痛點低,恩,通俗點就是怕疼,手術完那天怕我怕疼,就給我多輸了一天的麻藥,所以才造成了我必須用軟管同時輸幾大瓶子的慘況。但是,這些還不算悲慘,最令我鬱悶的是,胡大大告訴我說,在我身體沒有排氣和小便之前,我都沒有吃飯和喝水的權利,我的天啊,做個手術怎麼比簽署個馬關條約還虧啊,我開始可以預見在未來的幾天裡,我將過上什麼樣的生活。
因為快到春節了,大家都很忙,我住院的事不想告訴太多的人,所以這大大減少了我像動物園裡的猩猩一樣被人不收門票參觀的機會,心裡舒坦了不少。也許是到了年末,像老爸老媽簡月二哥這種典型的社會人都要進行一系列的結算和攀親戚串門子的活動,我見到他們的機會並不多,通常都是來看看我呆不了一會就走了,只有吳斯是天天駐紮,還有就是老爸專門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