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難事。”楊碩道:“這個好辦。”海老大轉身看向鹿鳴,道:“我只是奇怪,這小子不遠萬里來到天山作甚?”鹿鳴道:“這點尚不可知,不過,恐怕和天山一脈的某一人脫不了干係。”海老大問道:“你是指……”鹿鳴細細品了一口茶,道:“不知你可聽過一人叫做尹天憐?”海老大道:“略有耳聞。”鹿鳴道:“所有的血滴子殺手中,對頭兒最最瞭解的人便是我們兩個。試想,頭兒和那個尹天憐是何關係?”海老大閉目思考了一會,道:“聽說頭兒以前就是在天山派學武的……”鹿鳴道:“不錯。當年頭兒武功小成便下山闖蕩江湖了,還得了個稱號叫做‘天山海棠’……”海老大道:“這與尹天憐又有何干系?”鹿鳴看著熱水中翻滾的茶芯,道:“我也不是知曉地很清楚,那尹天憐被稱為‘天山聖手’,隱約和頭兒有些干係。”海老大道:“要不要飛鴿傳書問問頭兒?”鹿鳴微笑道:“最好不過了。”海老大寫了張便條,吹了個口哨,一隻禿鷹不久飛至視窗。海老大將便條塞在禿鷹的腿上的竹筒之中,又從懷中取出一個袋子,開啟一看,居然是幾塊鮮肉。海老大餵了那禿鷹幾塊鮮肉,拍了拍它的脊背,那禿鷹便一下子飛走了。
那邊廂,樸朔問嶽瑾萱道:“現在屋子裡這麼多死人,怎麼辦才好?”嶽瑾萱愁眉道:“這下我也沒了法子了……”突然嶽瑾萱從懷中拿出一個小瓷瓶,喜道:“我怎生忘了還有這物事呢!”
第九回 遠赴天山(下)
樸朔問道:“這是什麼?”嶽瑾萱拿著那小瓷瓶在樸朔面前晃了晃,道:“這可是個好東西!”說罷,拔開塞子,倒下些液體在那些血滴子殺手的身體上,只見那些屍首慢慢消失了。一柱香的時間後,屍首完全不見了,連打鬥灑落在地上的血跡一併消失了。樸朔愣了半天,道:“屍首怎麼不見了?”嶽瑾萱倒是一臉煞白,顫抖說道:“我手裡……這物事叫做……叫做化屍水……沒想到化屍這般……這般噁心……”樸朔走上前去輕拍她的肩頭,安慰道:“唉……莫要再去看,再去想了,好好躺下睡一覺吧。”沒想到他手才搭在嶽瑾萱肩頭,她便一下撲倒在自己懷中。樸朔只感覺大腦頓時一片空白,愣在原地,一隻手搭在嶽瑾萱的肩頭,另外一隻手下垂著。溫軟的少女胴體讓樸朔感到有一絲異樣的感覺。
半餉,嶽瑾萱從驚嚇中醒過來,發現自己死死抱著樸朔,趕緊推開他,然後紅著臉說道:“我……我……”樸朔被她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隨即反應過來,道:“沒事……沒事……”兩人臉都是滾燙著,眼睛也只敢看自己的衣襬,不敢看向對方。
這時,門外有人敲門,兩人俱是一驚,隨即穩定情緒。樸朔看了嶽瑾萱一眼,然後去開門。門外站著的自然是店小二,只見店小二笑眯眯地看著樸朔道:“不知公子小姐可要點些飯菜?”樸朔轉身看向嶽瑾萱,只看見嶽瑾萱早已坐在床沿,點頭道:“便拿幾道清淡的小菜來吧。”店小二笑道:“好的,小姐稍等。”說完便轉身下樓去了。樸朔輕輕關上門,說道:“飯菜何來,難道不要自己打獵麼?”嶽瑾萱道:“你這傻子,當然是小兒叫廚子做菜給我們吃了,你可別告訴我你是在山野里長大的。”樸朔道:“我就是在山野中長大的。”嶽瑾萱大吃一驚,道:“你……你……”突然“噗哧”一聲笑出聲來。樸朔不解道:“什麼事讓你這般開心?”嶽瑾萱笑道:“我還在想像你這般呆傻的人鐵定是山野中人,沒想到你還真是……哈哈……笑死我了……”樸朔撓撓頭,在桌子邊坐下,拿了個茶杯,倒了些茶喝下。嶽瑾萱笑了一陣又不笑了,不好意思道:“抱歉啊……我不是存心的……”樸朔聽得一頭霧水,問道:“又怎麼了?”嶽瑾萱反問道:“我這般取笑你,你不生氣麼?”樸朔哈哈大笑道:“這有什麼!我本來就是山野來的嘛。”說罷,又喝了一口茶。嶽瑾萱道:“你既是山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