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的散發遮掩著她那白蓮花般嬌好的面龐,心裡傷痛至極,說話顯得哀哀悽悽:周川,都是俺命不好行了吧?老天爺偏偏叫俺苦命,攤上你這個殘廢……
周川瞪起眼睛暴怒地說:你把話說清楚,誰是殘廢?
蓮花慢慢抬起頭來,悲苦地呆望著她那發怒的戀人,全部的焦慮和憂傷,彷彿被她統統灌注進她那雙美麗的淚眼裡。她的嘴唇急劇地哆嗦了一陣,悽婉地說:周川你還厲害什麼?你連襠裡的嘎子都丟啦,已經不是什麼男人了,還充什麼硬漢再耍你的二桿子脾氣呢?……周川,那個該死的烏魚就那麼狠毒絕情?咬得一點沒剩嗎?還是咬去半個只剩下半截茬兒?
微山湖男人們腿襠裡的嘎子,不僅僅是關連到繁衍後代的大問題,也是當妻子的尊嚴和生命啊!男人們一旦丟失了那個東西,蓮花白蓮花般的美麗,就失去了所有的意義和價值。自己的丈夫比另外的男人缺少了那個東西,要比缺少金錢比缺少房屋遜色一百分,當妻子的今後哪裡還有勇氣,在女人們面前抬頭說話呢?生活起來,一輩子天天縱然有肉山酒海相陪伴,夫妻之間到底還有多少生活的實際意義呢?
周川腿襠裡的嘎子,那是微山湖男子漢的驕傲,是英雄的象徵!如果男人缺少了那個東西,就是鐵鑄的強漢,哪裡還有資格配稱男人呢?周川若沒有了腿襠裡的那個東西,那身份就等於古代的太監,就等於不是男人,就連他那二桿子的雅號也失去了實際的意義,難怪蓮花像挖掉了心肝那麼痛苦!
蓮花在周川面前傷心到了極點,喉嚨梗塞,後來乾脆大聲地哭了起來。悽悽慘慘的哭聲,裝滿小船又從艙裡飄了出來,在夜晚寂靜的微山湖上傳得很遠很遠。
周川恍然大悟如夢初醒,他把蓮花哭泣的原因,和眾人們那一副副怪異的嘴臉,體會得入木三分。他為大烏魚給自己鬧出一場別開生面的笑話哈哈大笑,又為他打敗大烏魚,保住了自己腿襠裡的嘎子而自豪:烏魚敢對我下絕情?燒得它!我周川福大命大造化大,嘎子受了一場驚嚇,現在養得好好的。
蓮花嘎然停止了哭聲,似信非信驚訝地呆望著周川:別盡充好漢哄人了!誰信呢?
誰哄你?你睜開眼睛親自看看就是!
周川急於向蓮花顯擺自己的威武和雄壯,想急於讓她放心,急於消除她心裡的所有痛苦,焦急之中做事竟忘記了羞恥,猛地站起身解開腰帶脫掉了褲子。他用手攥著那個猛然撥動的東西,粗魯而下流地頂在蓮花嬌嫩的臉上:叫你親眼看看該放心了吧,貨真價實沒什麼虛假!
蓮花心裡一陣驚喜,一團甜蜜,面對突如其來的好事,她還故弄玄虛假裝靦腆地扭了一下苗條的身子。她忍耐不住撲哧一聲笑起來,兩個纖細的小手,象徵性地捂住羞澀發紅的面龐,佯裝惱怒地大罵著:看你那個下流熊樣子!跟誰學得窩生半熟七葉子?你快穿上褲子,要不我一輩子再不理你。
蓮花嘴裡不停地大罵著,卻故意在兩個手指之間留下幾個縫隙。她滿心裡想看個清楚仔細,可惜天不作美星光暗淡,眼前發黑只能看得模模糊糊的。那是她蓮花的生命啊,哪裡敢掉以輕心草率放過,兩隻帶著薄繭的小手,閃電般地同時出擊,緊緊地抓住了那個硬棒棒的東西。一雙驚愕而又注滿幸福和喜悅的大眼睛,像磁鐵般地吸引過去。
周川感到渾身騷動,胸膛裡憋悶得近乎快要窒息了,那像鼓一樣咚咚跳動的心臟,驟然間湧起一股一股澎湃的熱血和男性的瘋狂。他突然撕下正經男人堂而皇之的外衣,霎時變得像個下流的暴徒,變得像一隻撲食獵物而發瘋的野獸,張開雙手粗野地抱住蓮花,不問對方願意不願意,強行按倒在輕輕搖動的船艙裡。
《脖子》六(2)
蓮花一開始半惱半怒,半推半就地扭捏著,而後就擺正身子乖乖地順從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