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男人陰森森地回答,說得竟然是日語。
“動手吧!再不動手,天就要亮了!”
“嗨!”
那人下車離去,像幽靈一樣溜到別墅的圍牆下面,戴上手套,穿上鞋套,然後縱身一躍。便跳過了圍牆,輕飄飄落在地上。
飛速起跑,他順著牆爬上二樓,身手敏捷如履平地。這次他沒有靠近季若倫的窗戶,而是停留在顧童的窗外,拿出一片小小的刀片,划向窗戶玻璃。
刀片相當銳利,很快就將玻璃劃出一個四方形的口子,那人身手,從口子裡探進去,開啟窗戶的鎖釦。
推窗進入陽臺,他將原來切下來的玻璃小心放在窗臺,躡手躡腳潛入廚房,擰開了煤氣罐。
重新回到陽臺,他爬出窗外,將窗戶關好後,把原來那塊玻璃的四周黏上膠水,依舊粘回原處。膠水很神奇,玻璃粘合之後,竟然跟沒有動過似的!
那人跳下樓,一溜煙跑到圍牆,番強離開。韓林的車還在等著,他上了車,韓林命令司機開車,載著他們離開了這個地方。
別墅裡的兩人都睡得很香甜,一隻野貓從圍牆跳進院子,“哐當”一聲打翻了一個廢棄的花瓶。
“喵嗚——”它叫了一聲,若無其事地跳上圍牆,邁著方步走遠了。
這點響動卻救了兩個人!
季若倫被貓弄出的響聲驚醒,警惕地坐起,敏銳的嗅覺讓他聞到一股濃濃的煤氣味道!
“不好!小丫!”
他翻身下床,來不及穿衣服鞋子,朝顧童的房間跑去。
顧童房間的煤氣味已經很濃烈了!季若倫三步並作兩步跑進廚房,將燃氣關掉,迅速將廚房的窗戶開啟,他跑往顧童臥室,一把從床上把她抱起,飛奔往外面跑。
“小丫!小丫!”
跑出室內,他飛奔下樓,一直跑到院子裡空氣新鮮的地方,呼喚顧童。
顧童已經有中毒昏暈的跡象,季若倫趕緊給她做人工呼吸。好在他發現及時,顧童很快醒轉過來,她懵懵懂懂看著赤著上身,低頭來吻她的季若倫,“啊——”地一聲尖叫,抬手輪了他一個耳光。
“季若倫!你太過分了!你竟然偷我!偷我出來!”她看看好像是露天,語無倫次地罵了起來。
季若倫卻長吁一口氣,“太好了!還能罵人,還能打人!太好了!真險!”
“怎麼回事啊?”顧童腦子裡意識恢復正常,她看看滿天星斗,又看看季若倫,驚詫地問,“你不會是夢遊吧?”
“不是,我們疏忽了!差點被謀殺!”季若倫沉聲回答她,一點戲謔的口吻也沒有。
“謀殺!”顧童嚇得打了個激靈,不由自主抓住季若倫手臂上的肌肉,“怎麼回事?”
“如果不是一隻野貓驚醒我,你這會可能——”季若倫像是很後怕,不由自主地將顧童緊緊貼在胸口。
顧童感受著他的溫度,他心臟有力的跳動,心好不容易築起的堡壘快要坍塌了一般。
她緊緊咬著嘴唇,讓痛感不讓自己陷入迷醉。
“先放我下來好嗎?我沒事了!”她假裝大大咧咧地拍拍他的胸,皺眉說。
季若倫把她放在地上站好,跟她說了事情的經過。
“韓林真狠!竟然想把我滅口!這樣的人怎麼可以讓他選舉成功!”顧童氣憤地說。
“也許他現在正得意洋洋地想著,你已經去見閻王了,說不定再過一會就派人潛過來探聽動靜了呢,為了毀屍滅跡,很有可能還會故意製造爆炸,將這棟樓炸燬,將我也一併炸死。”季若倫冷靜地分析。
“太可怕了!那我們怎麼辦?”顧童打了個寒戰。
“不怎麼辦,我把門窗開啟了,屋子裡的煤氣應該已經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