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女的臉笑開了花,口若懸河,接下去又接連著說了好幾分鐘,把各種各樣的藥物給介紹全了,顯示出了她的確是這一行的老手了。
厚頭巾女子沒再說話,只是自隨身帶的包裡面摸出一沓錢來,數也沒數就推到了中年婦女的面前,相當生硬的說道:“最貴最好最實用的那種。”
以中年婦女看錢的本事,自是一眼就看出來這筆錢已經超過了七千,所以她二話沒說,直接把錢抓起來塞進了口袋裡,同時自櫃檯下摸出一小瓶液體,這是一個玻璃瓶子,裡面裝滿了粉紅色的通透藥水,看起來相當誘人,只不過內容卻並不多,大約只有指甲蓋大小。
厚頭巾二話沒說,直接把小瓶子拿起來塞進了口袋裡,這才抬眉看了中年婦女一眼,繼續生硬的說道:“我走了,你就當我沒來過,這個意思明白嗎?”
“明白,您放心,像您這麼豪爽的人,我肯定也會識趣,今天我啥也沒幹過,一單生意也沒有,只是以後若是您還有別的需要,請儘管過來,我們真是什麼都能弄到,包您滿意。”中年婦女低聲說道,笑臉如花,一臉的曖昧。
厚頭巾不置可否的散出一聲鼻音,接著便有如來時的狀態,偷偷摸摸的走出了這家小店,隨後又鬼鬼祟祟的拐進了另一條小弄堂,這樣七拐八彎之後,在她確定了身後沒人的情況下,總算是停在了一輛車子的前面,這是一輛時下流行的女式跑車,豔麗的大紅,一看便知道價值不菲。
坐進車內,她這才扯掉頭巾,直接團成一團,丟進了一側的垃圾桶內,末了笑了笑,展出一張明媚動人的臉容,隨後一踩油門,絕塵而去。
劉揚此時坐在莫爾泰咖啡館裡,這也成了近段時間以來他常來休閒的地方,因為暫時不想回去,畢竟這一回去要想再出來可就不容易了,華玉瑩、袁夢和寧雅不在家,但鄭亞男肯定是在家裡,他晚還應了林子影的邀請,要是回去可就真出不來了,他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告訴她們晚不回去吃飯了。
更何況面對著鄭亞男那張怨婦式的臉容,他還是挺有壓力的,畢竟他也明白她心裡想的是什麼,但他總覺得時間還沒到,所以這事才一拖再拖,拖了一天就想著拖第二天,這對他而言也已經成了一種習慣。
只不過就在此時,他的光腦卻是亮了起來,這是一個相當陌生的號碼,劉揚愣了愣,但想了想,還是點開來了,眼前不由出現了一位年紀在五十左近的男子,長得相當威嚴,和他父親頗有幾分的相似,濃眉大神,國字臉,氣質中帶著一種撲面而來的厚重感。
“劉揚,你好,我是劉傳和,一直想找個機會和你聊聊,但卻總是找不到合適的時間,今天我總算是找到了一點由頭,希望沒有打擾到你?”男子微微一笑,聲音有若洪鐘,只不過因為他威嚴有餘、隨和不足,所以就算是這樣笑著說話,也不免有些失了輕鬆的味道,反而透著一種相當怪異的感覺。
劉揚心中一動,他這句話看似是平常的問候,但卻表達了相當多的意思,今天警方的這場應付式的詢問,看起來十有**都是得了他的授意,而且這個人在劉家一直是中立派,更是和劉雲的關係相當之好,這個時候聯絡他,所代表的意義也值得讓他推敲一番。
“傳和堂哥,您好。”劉揚深吸了一口氣,相當鄭重的說道,自輩份來說,這個人和他算是同輩之人,只是比他年長,所以這種禮節性的稱呼還是極其有必要的。
說完之後,他的臉再揚起幾分的笑容,相當溫和的說道:“堂哥,看起來今天在春陽裡銀行的門口,是您給我提供了便利,如果有機會,我應當請您吃個飯,表達一下感謝,更何況您年長於我,總是應當我去拜訪您,今天您竟然主動和我聯絡,這讓我的心中很有點誠惶誠恐的感覺。”
劉傳和仰頭大笑起來,所表現出來的豪邁相當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