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奚落仇洪良和盧夫人,最好能夠讓他們無地自容,明天即刻卷行李走人。
腳步聲已經停歇在餐桌旁,如月頭都不抬。懶洋洋地問:“你回來了?”
一看就知道,夫人仍在生氣,她是在故意找茬。雷振遠決定不跟這小女人一般見識。不就是一把椅子麼,讓她坐,夫人在家中使性子出氣,總比跑到外面強。
放寬心胸坐在左側椅子上的雷振遠,向餐桌上張望,頓時大怒,吼叫起來:“夫人,我的飯菜呢?”
夫人不等自己就先行用餐、無理取鬧坐自己的主位,雷振遠都忍受了,餐桌上居然沒有雷振遠的酒菜,叫他如何受得了。
太過分了!
擺放在如月跟前的幾盤素菜,已經吃得差不多了;擺在仇洪良和盧夫人面前的菜餚,已經翻得七零八落。雷振遠愛吃的菜,一道都沒有。
連飯都不給自己吃,這出了雷振遠的忍耐範圍,他怒氣衝衝地瞪眼如月:“夫人,我的酒菜在哪?”
“哦,你今天說要把這個家讓給我,再也不回來了。我信以為真,就沒有準備你的酒菜。”如月從容不迫地看雷振遠,認真地回答。
雷振遠一時語塞,今天為了勸阻夫人不離開家,說話就欠考慮,居然被夫人趁機刁難自己。雷振遠向餐桌上張望後,就為自己找到了在這裡吃飯的理由。他手指仇洪良夫婦:“我就是把家讓給你,一樣可以在這裡吃飯。他們不過是磊軒的舅舅、舅媽,都可以在這裡吃飯,我是磊軒的父親,在這裡吃飯有什麼不可以。”
如月似笑非笑地看雷振遠:“他們死賴在這裡不走,你堂堂一個總鏢頭,也要賴著不走?”
這話,像在驅趕雷振遠,更像在取笑仇洪良夫婦。
餐桌上的三人,都向如月行注目禮。
雷振遠皺眉看如月,對這位堅持不給自己吃飯的夫人大為惱火。
仇洪良夫婦臉色難看,明白如月這話中所指,分明就是嘲笑他們長住雷府不走,兩個人臉上是白一陣紅一陣,想要作,又不敢。
唉,在人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如月環視餐桌上的三人,淡笑著望向身後服侍的丫頭,馬上就有幾個丫頭手捧食盒走到餐桌旁,在雷振遠的跟前擺放了五六盤熱氣騰騰的菜餚。都是雷振遠愛吃的,其中一道就是清蒸的整隻雞。一個丫頭又擺上一壺溫熱的酒。
咳,夫人生氣歸生氣,還是心疼自己的。
雷振遠不再說話,伸手抓住清蒸的雞,撕扯著雞肉大口大口地吃。
盧夫人不好意思似的,對大吃大喝的雷振遠說:“雷老爺,今天我們失禮了。按規矩,我們是要等候雷老爺回來再吃飯的,夫人叫開飯了,我們只得先用餐了。”
如月聽這話,分明就是說盧夫人本來要等雷振遠回來再用餐,是如月目無老爺,提前吃飯的。
分明就是在挑撥離間!居然敢當我的面搬弄是非!
如月把筷子重重地放到桌子上,向盧夫人望去,怒目而視:“這是我的家,這裡的一切由我作主。你們要是不滿意,可以給我滾!你們都給我滾!”
這,可是直接地下逐客令了。
“你,你!”盧夫人臉色煞白,氣得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是好。
在矮桌子上吃飯的雷磊軒和仇大公子、仇大小姐看到大人在吵架,都停止吃飯,驚恐不安地望向較高的桌子這邊。
仇洪良就是修養再到家,也是臉上掛不住,皺眉看雷振遠:“妹夫,這可是你的意思?”
雷振遠看如月鬧得不像話,這撒氣也要適可而止,哪有向客人胡亂火的。雷振遠停止了吃喝。皺眉看如月:“夫人,你做事不可太過分了。”
如月並不賣帳,向雷振遠叫嚷:“你少胡說。這個家已